暮色沉沉,残阳如血,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x-q^k-s¨w?.\c^o′m′颜如玉一袭素衣,茕茕孑立在孔熙先和哥哥的坟墓旁。这几座孤坟,在荒草丛中显得格外寂寥,这几日颜如玉在孔熙先坟墓旁搭了一个庐所。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木碑,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石碑,心中涌起无尽的哀伤。“阿父,我来看你了。”她的声音轻柔却饱含沉痛,在寂静的旷野中回荡。许久,她缓缓抽出腰间的剑。剑身寒光闪烁,却映不出她此刻复杂的心境。她开始舞剑,剑势时而凌厉,如疾风骤雨,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都宣泄出来;时而又舒缓,似潺潺流水,满是对往昔的眷恋与不舍。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她对父亲的思念。舞罢,她收剑入鞘,微微喘息着,目光仍紧紧盯着墓碑。“阿父,我每日都在研习天象,可还是参不透这命运的玄机,还有王子年的图谶。”她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为何命运如此不公,让我们孔家遭受这般磨难?”她在坟前缓缓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思绪飘回到过去。那些与孔熙先相处的日子,或欢笑,或争吵,此刻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阿父,我该如何是好?我好想你,好想再听你说说话,给我指引方向。+h_t·x?s`w_.*n′e′t~”她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土地上。风,轻轻吹过,吹动着她的发丝,也吹动着坟前的枯草。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的抽泣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显得如此孤独、无助。深秋的冷风如刀割般刺骨,颜如玉紧了紧身上那件破旧的单衣,踏着枯黄的落叶缓缓走下山去。这些日子以来,她靠着山中的野果勉强充饥,日渐消瘦的面容隐没在乱发之下。眼见着冬天即将到来,她不得不下山寻求一些生计。远处,一个村子的中央聚集了一群人,喧闹声吸引了她。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巫女正在那里手舞足蹈地“治病”,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颜如玉一眼便看出这所谓的祝由术不过是一场骗局,那巫女的动作生硬而杂乱,毫无章法。“你这是在欺骗百姓!”颜如玉忍不住出声,声音虽然柔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巫女一惊,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颜如玉:“哪来的妇人,敢管老娘的事,不想活了?”颜如玉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祝由术?”巫女哑口无言,她不过是个略懂些符咒的骗子,哪懂得什么真正的医术。+k\k^x′s?w~.-o/r?g\颜如玉心中暗叹,她自幼研读《黄帝内经》,深知祝由术乃是医理与心法的结合,绝非这巫女所做的这般简单。“巫医不分家,治病岂能只靠符咒。”颜如玉转向围观的百姓,声音温和而有力,“信符咒之时,亦需用药调理。”她从袖中取出笔墨,迅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一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村民,“按此方抓药,煎好后给她服下。”巫女见状,更加恼怒,指着颜如玉骂骂咧咧,诅咒之声不绝于耳。“周围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吸引,纷纷侧目,窃窃私语。颜如玉抬头,平静地看着巫女,声音清冷而坚定:“真正的祝由术,乃是济世救人,而非你这种骗人钱财的把戏。”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巫女的嚣张气焰。巫女不甘示弱,继续诅咒:“哼,你会遭天谴的,你会不得好死!”颜如玉不予理会,“安心服药,静养几日,便会无碍。”颜如玉轻声对病人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暖和安慰。巫女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医术和如此坚定的心志。 不一会儿,药煎好了。颜如玉亲自喂病人服下,过了片刻,病人的脸色渐渐好转,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叹,看向颜如玉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神医啊!”病人苏醒后,激动地抓住颜如玉的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些钱,递给颜如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夫人务必收下。”颜如玉接过钱,心中感慨万千。她看着手中那几枚铜板,仿佛看到了希望。毕竟她现在需要钱。“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颜如玉微笑着说,心中却已下定决心,要将真正的祝由术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受益。这时,周围的村民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孙老太都昏了好几天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位姑娘治好了。”“姑娘真是神了,我们村可算是有救了。”其中一个村民挤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