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袁嬷嬷要死了。殿下一直在跟国公府的某人见面。”铃兰尽量连美意的语气都学了,因为她不太明白这背后有什么含义,怕自己传达不到位误事。
“袁嬷嬷要死了?她怎么知道?还有后半句,某人是谁?”穆芙芮一头雾水,美意这没头没脑的话她听不明白。
铃兰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还没问出来,袁嬷嬷就来找我了。”
“袁嬷嬷收我做了干女儿,今日随着您回公主府我也没来得及给她拜年,本想着看过美意就去,谁知道她脱了身先找到我。我悄悄看了好半天,袁嬷嬷看着也不像是要死的人,我还问过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她说很好。”
铃兰说完,穆芙芮和延年对视一眼,越来越听不懂了。
“延年,你那边呢?”听不懂的先放下,穆芙芮又问延年。
“师父收了好几个新弟子,师兄师姐们也出府了。”延年刚才听到铃兰说鲁池离开了就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关联,师兄师姐们是不是跟鲁池去的同一个地方。
“主子,有件事我除夕那晚没说,当时没把握。”延年看着穆芙芮说道,“那晚三老爷身边的黑衣人,我看身手,跟我像是出自同门,可我没见过他们。”
延年今日本就是奔着问师父这个问题去的,找到师父以后直接了当的问她师父,是不是除了他们一起长大的这群徒弟以外还有别的弟子。
“我问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公主府护卫出身,师父没否认,只说那些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穆芙芮将两人的话串联在一起,“那我母亲一直见的人是郑明义?她之前让铃兰找的也是郑明义?”这话说出来主仆三人更觉得奇怪了,“他们俩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见面?”
这晚直到夜深,主仆三人都想不明白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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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曹国公府收到不少拜年帖,府门外的接福袋要不了多久就装满了。
李庭竹和常祖旺约好了今日一起到曹国公府找郑言恭喝酒。
“过几日我就要跟五叔出门了,你们俩可别太想我。”李庭竹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笑着说道。
“你是怎么跟嫂子说的,这一趟怎么着也得好几个月吧,她能同意?”常祖旺好奇打听,“你用了什么法子哄骗嫂子,说来听听?”
李庭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抬起下巴轻笑一声,“肤浅,夫妻之间怎可用哄的骗的。”
常祖旺“嘁”了一声,“难不成还是因为嫂子日日对着你厌烦了,巴不得你离得远远的?”
说起来不愧是两口子,另一边的水榭里,常祖旺的妻子蔡琴琴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晴姐,你是不是看姐夫不顺眼,就想让他出门呆几个月,眼不见为净?”
蔡琴琴和王晴很早就认识,后来又各自嫁给常祖旺和李庭竹,两家的关系就更好了。不过今日是郑言恭和穆芙芮成婚后,两人第一次到国公府见穆芙芮。
见穆芙芮听了这话也好奇地看着自己,王晴瞋了蔡琴琴一眼,“你这张嘴,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当着郡主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穆芙芮没说话,笑着请她们多尝尝延年的手艺。
“那你为何同意啊,芸儿都快三岁了,你们不抓紧再怀第二个?”蔡琴琴一边小口吃着桃酥一边问。
“夫君下次春闱想搏个好名次,祖父和公公都说他光是在家念书可不行。刚好五叔回来了,便带着他一道出门游学。”王晴避开蔡琴琴关于子嗣的问题,只说了李庭竹出门游学的原因。
穆芙芮心里羡慕得不行,出门游学听起来就很有趣,这国公府虽大可她已经逛腻了,也不知道外面广阔天地是个什么样子。
“不说他了。郡主,听说你和太仆寺裴少卿的女儿裴姝相熟?”王晴看着穆芙芮问道,“她家近来可有些热闹,也是个厉害的,从前倒是没看出来。”
“哦?怎么个厉害法?”穆芙芮虽然收到了裴姝的信,知道一些事,可她还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的,一时好奇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来说。”蔡琴琴放下手中的桃酥,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裴姝的母亲还在世时是个善交际的,出手也大方,虽然裴少卿官阶不高,可因着裴夫人,他们家还是与京中好些高门显贵都有往来,当年我跟忠明成婚她还来观礼了。不过,裴夫人几年前过世了,留下的嫁妆可不少......”
裴夫人过世后,裴少卿为妻子守丧一年。一年后裴少卿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