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尤矜肆拉着阮清宁的包不让走。
“怎么了?”
宋诗语站在座位上,往这处看。
温铭舟已经凑过来了。
“你不回那边了?”
“那边?”阮清宁把拉链一拉,才抽空去想,“玉春园吗?”
“嗯。”
“回啊,我晚上就回。”
“行。”
阮清宁没懂,笑着问他:“行什么行啊,你就行了?”
结果这人还神神秘秘的,只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阮清宁无奈,但居然还有些期待。
“我先走了。”尤矜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主打一个什么也不带,自由又欢快。
走过温铭舟的时候还跟他打了声招呼:“走了。”
温铭舟点点头。
阮清宁背起包,喊上温铭舟:“我们也走吧。”
宋诗语根本不用他们叫,一见阮清宁动身,就带头出了教室。
路上,温铭舟问到了刚才的事。
“你要回去了?不多呆两天?”
“都放假了,我自己能照看阡歌了,还不回家就太不像话了。”
“那有什么的,多呆两天啊,我小叔反正天天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你们兄妹俩在,他还能有个说话的伴,解解闷。”
阮清宁无法把“解解闷”这几个字和楚文阳联系到一起,只觉得温铭舟还挺勇的,忍着笑开玩笑道:“你都能替你小叔无聊了?”
温铭舟显然是个纸老虎,被反问一下就怂了,声音都小了不少:“我这不是体谅体谅他老人家吗?他天天一个人住,不无聊才怪。”
“那是你好吧。”宋诗语反驳他,“小叔忙着赚钱,怎么可能无聊?”
作为温铭舟的青梅,她对温铭舟的德行有着绝对的了解,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伪装:“无聊的是你吧?还拿小叔做挡箭牌。”
小姑娘对温铭舟的怨气挺大的,就这两三句话都带了点嘲讽的意味了,说严重点都算得上是“冷嘲热讽”了。
温铭舟立马闭上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阮清宁被温铭舟秒怂的样子戳到了,一下子笑出了声,惹来了前面人满身的幽怨。
温铭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阮清宁——笑笑笑就知道笑,也不怕笑掉大牙!”
从语气上判断,他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阮清宁就闭上嘴,“好了好了,不笑你了。”
实际上笑得眼角的褶子都要出来了,只是不笑出声而已。
阮清宁不笑是怕给温铭舟气出好歹来,但宋诗语可没有这顾虑,她只怕不能气死温铭舟。
所以她故意说:“有的人,自己要闹笑话,还不让准人笑,好没道理,简直是霸道至极。”
“又是找人背锅,又是话不对心,一天天的就会骗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就不说了,懂的都懂。”
阮清宁懂,但不敢说。
温铭舟也懂,但也不敢说。
于是宋诗语完胜。
她发出胜利的一声轻哼,加快速度,一下子跑到了前面。
温铭舟作为理亏的一方那是有口难言啊,半句话不敢辩解,只好委屈巴巴地追在后面。
阮清宁作为局外人,虽然看透了局面,但没人可以分享,还得时不时地夹在中间当工具人,偶尔还得受牵连,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其实走在前面的宋诗语也不好受,表面上笑得开心,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她就没跟温铭舟这样吵过,对于温铭舟闷不吭声干大事的行为是又无语又无奈,还有点着急,既恨铁不成钢,又担心他以后真学不来。
一时之间,结伴三人,各怀心事。
—
下午没发生什么大事,仍然是上学,听课,放学,到了傍晚才有些不一样。
回到楚文阳家之后,宋诗语照常先走,温铭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阮清宁刚走进院子,就被迎面而来的的阮阡歌一把抱住。
徐温雅又给他们做了一桌的菜,端着最后一盘菜催阮清宁洗手吃饭。
楚文阳也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做了一道酸菜鱼。那香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阮清宁去洗手,阮阡歌在端碗,楚文阳负责摆桌。
好像什么也没变,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