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逮着什么吃什么。*齐,盛^晓?说′王* -首?发-
蚂蚱蹦跳着逃进草丛,彩雀撇撇嘴正想骂两句,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火红的身影从桥那头走来。
不是庞朗。
来人白衣衬着红裙,步步生莲般踏过桥面的露水,正是白薇薇。她斜倚在桥栏上,看着彩雀懊恼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怎么,在等你的小情郎?”
彩雀猛地站起身,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你来干什么?”
白薇薇指尖捻着片柳叶,慢悠悠道:“自然是来告诉你,李静那边……怕是要出事了。”
后院的药炉正咕嘟作响,阿漠扶着廊柱咳得撕心裂肺,帕子上又染了点刺目的红。她望着院角肖阳佝偻的背影,那人正蹲在花圃前修剪花枝,金边菊被他摆弄得整整齐齐,仿佛南疆的刀光剑影、李静的生死安危都与他无关。
“爹!”阿漠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扶着墙走到他身后,“姐姐还在南疆受苦,您还有心思摆弄这些花草?”
肖阳剪花的手顿了顿,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慢悠悠推上去:“我这把老骨头去了也是添乱,王英会护着她。”话虽如此,指尖却捏断了一朵半开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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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胡笙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释天诀》的经文在他唇间流转。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青夫人端着茶盏进来,鬓边斜插着朵珠花,笑得眉眼弯弯:“笙儿,看你练了这许久,定是渴了,娘给你泡了润肺的雪菊。”
胡笙眼皮都没抬,声音清冷:“不必了,我不渴。”
青夫人的手僵在半空,随即又柔声道:“听话,趁热喝了才好静心修炼。”说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指尖悄悄往茶水里弹了点粉末。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偏院里,白薇薇将一盏热茶推到李静面前,青瓷碗里的水汽氤氲了她的眉眼:“尝尝?这是南疆来的雨前龙井,能安神。”
李静望着铜镜里自己愈发狰狞的脸,猛地将茶盏扫到地上,碎裂声刺破寂静:“喝什么喝!脸都成这样了,还喝有什么用!”
彩雀从门外进来,见状凑到白薇薇耳边,压低声音急道:“薇薇姐,李静这模样怕是撑不了多久,再不动手取她的心,咱们的计划……”
白薇薇冷冷瞥了她一眼,指尖漫过茶盏碎片,那些瓷片竟自行拼合如初:“急什么。”她看向窗边蜷缩成一团的李静,眼底闪过抹复杂的光,“等她彻底绝望了,自会把心双手奉上。”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王英惊怒的喝声:“不好!那玄衣树妖又回来了!”
白薇薇取出镇妖剑对付那个树妖说道;你妻子是被我杀的,要报仇雪恨找我?
院门外妖气翻涌,玄衣树妖的怒吼震得窗棂簌簌作响。王英正护着李静往后退,一道火红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掠至院中,白薇薇反手抽出腰间的镇妖剑,剑身嗡鸣着泛出刺目金光。
“你的对手是我。”她剑尖斜指地面,红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阿凝是我杀的,要报仇,冲我来。”
玄衣树妖猛地转头,猩红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脸上,周身藤蔓疯狂滋长,根根带着倒刺:“是你!”他声音嘶哑如破锣,“我妻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毁她元神?!”
“她为修邪术残杀百余人,吸尽孩童精魄,”白薇薇挥剑斩断缠来的藤蔓,金光过处,藤蔓瞬间化为飞灰,“此等恶妖,留着便是祸害。”
“一派胡言!”树妖怒极,玄色衣袍下突生无数根须,如巨蟒般扑向白薇薇,“她只是想修成正果与我相守,何错之有?!”
镇妖剑与根须碰撞,激起漫天火花。白薇薇足尖点地跃至半空,剑势陡然凌厉:“以无辜者性命铺就的修行路,本就逆天!你若非要为她报仇,便看看你这身修为,够不够我剑劈的!”
话音落,她手腕翻转,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金光如潮水般涌向树妖。玄衣树妖嘶吼着迎上来,却在触到金光的刹那惨叫出声,根须寸寸断裂,妖气瞬间溃散大半。
白薇薇落在他面前,剑尖抵住他咽喉:“现在,还要报仇吗?”
树妖望着她眼中的决绝,又想起阿凝临终前的悔语,终是颓然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为何……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妖若向善,自会容身;若为恶,天地不容。”白薇薇收剑回鞘,红裙拂过满地狼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