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夜露凝在帐檐上,滴落在王英脚边的玉佩上,溅起细碎的光。=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他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狐狸纹,忽然听见帐外传来极轻的衣袂声——不是青夫人的凛冽,是带着三分迟疑的柔软,像极了白薇薇每次想靠近又怕被推开时的脚步声。
帐帘被夜风掀起一角,白薇薇的身影在月光里若隐若现,她颈间的妖纹已淡去大半,却仍攥着袖角不敢进来。王英猛地起身,撞翻了案上的油灯,火星溅在他盔甲上,烫出焦痕也浑然不觉:“你回来了?”白薇薇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青夫人说的“王英的悔泪”,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迟来的清醒,把心熬得这般滚烫。她刚要开口,却见王英突然屈膝跪下,手中玉佩“哐当”砸在地上:“是我错了,我不该信那些谣言,不该……”“起来。”白薇薇的声音带着金凰心窍赋予的暖意,指尖刚触到他的肩膀,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号角声。肖阳跌跌撞撞冲进来,甲胄上沾着血:“将军!天狼国突袭了!他们说……说要拿白姑娘的妖丹,抵李静公主的金凰心窍!”王英猛地回头,看见白薇薇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她分明记得系统提示“天狼国目标是金凰心窍”,怎么会突然变成妖丹?此时的皇宫密道里,黑袍老者正将一枚狐毛扔进火盆,火焰瞬间变成诡异的青绿色。“蠢货,以为天狼国真想要金凰心窍?”他冷笑一声,黑影递上的密信上,“白薇薇”三个字正被血渍浸透,“他们要的是三百年前从寒冰地狱逃出来的那只狐妖的心头血,好解开国师身上的封印。”黑影突然抬头,兜帽滑落,露出李静那张怯生生的脸,只是此刻她眼底全无温度:“可金凰心窍……”“那不过是引白薇薇现身的诱饵。”老者捏碎手中的骨符,“你以为王英为何突然被派去南疆?他身上的锁妖咒,本就是用来感应狐妖位置的。”李静攥紧袖中的匕首,指尖沾着的药粉正是青夫人给的“断情散”——说好让王英暂时忘记白薇薇,此刻却在掌心发烫,像要灼烧出真相。她忽然想起昨夜白薇薇将金凰心窍灵体渡给她时,轻声说的那句“有些债,总要有人还”,原来指的不是亏欠,是算计。而密林中的彩雀,正被一道金光笼罩。庞朗送给她的木雕突然裂开,里面滚出半张羊皮卷,画着天狼国国师的画像——那眉眼,竟和三百年前封印白薇薇的天界战神一模一样。她猛地抬头,看见浮生踏着月光而来,手中拂尘泛着冷光:“你以为庞朗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奉了师门之命,用这木雕监视你罢了。”彩雀的指甲瞬间弹出尖芒,却在看到浮生袖中露出的半块桃花酥时僵住——那是白薇薇托她转交给庞朗的,此刻竟沾着剧毒的墨汁。与此同时,白薇薇跟着王英往军营赶,金凰心窍的灵体突然在她掌心剧烈颤动。她猛地停步,看着王英背影上若隐若现的符咒,突然想起青夫人说的“锁妖咒遇狐妖血会反噬”。而王英腰间的箭袋里,一支刻着“斩妖”二字的箭,正泛着幽蓝的光。“王英,”白薇薇的声音发颤,“你可知天狼国国师是谁?”王英回头的瞬间,那支箭突然破空而出,却在即将射中白薇薇时,被一道红光挡开——是李静掷来的匕首,刀身沾着的药粉溅在箭上,竟冒出白烟。“别信他们!”李静的声音带着哭腔,密道里的真相像毒藤缠住她的喉咙,“他们要的不是妖丹,是……”话未说完,天狼国的铁骑已踏破营门,为首的将军举起的战旗上,画着与王英箭上相同的符咒。白薇薇看着王英骤然紧绷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的锁妖咒,从来不是用来对付她的,是用来让王英亲手杀了她的。而浮生站在云端,看着下方乱作一团的人马,袖中骨符突然亮起。他望向寒冰地狱的方向,那里,青夫人正将一枚内丹按进胡笙的胸口,后者原本温和的眼眸,渐渐染上了天界战神独有的冷冽。原来胡笙,从一开始就是假的。白薇薇的金凰心窍灵体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王英护在身后。她看着漫天箭雨,忽然笑了——系统从未说过,金凰心窍除了共享灵力,还能引爆三百年前藏在她原心里的最后一道咒:同生咒。“要我的心头血?”她迎着箭雨往前走,妖纹在月光下重新浮现,却泛着金光,“那就用你们所有人的执念来换。”王英的箭终究没能射出去,因为那支箭在靠近白薇薇的瞬间,突然调转方向,直指他自己的心口——那是同生咒的反噬,也是白薇薇藏在“护他周全”里的最后一道赌。帐外的号角声戛然而止,只有李静掉在地上的匕首,映出密道里黑袍老者摘下兜帽的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