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就这点水准?”张玉汝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漠,枯木逢春的力量在他掌心流转,修复着刚才硬接一击留下的伤势。
他看得真切,白镜的攻击虽猛,却少了之前的诡谲与算计,那些寒冰造物的轨迹越来越明显,空间转移的波动也越来越大,显然是被急躁冲乱了节奏。
白镜捂着流血的肩头,寒气虽能冻结伤口,却止不住心头的烦躁。
他明明占据主场优势,明明实力已在对方之上,为何就是无法拿下张玉汝?
这念头让他更急于速战速决,冰翼猛地张开到极致,竟想一次性引爆玄霜云珀的残余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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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凝聚能量的瞬间,张玉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造化之眼早已捕捉到白镜体内紊乱的能量流,他没有硬接,而是借着“颠倒”之力扭转了周身的空间——白镜引爆的寒冰能量骤然反噬,在他自己周身炸开一片冰雾,冻得他气血翻涌,动作迟滞了半分。
就是这半分迟滞,让张玉汝抓住了机会。他欺近身前,拳头不再追求刚猛,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划过,精准地落在白镜胸口那处因能量反噬而防御薄弱的地方。“咔嚓”一声闷响,白镜如遭重击,倒飞出去撞在冰崖上,喉头涌上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月白锦袍。
白镜晋升宗师后,招式的威力确实如烈火烹油般暴涨,冰矛能轻易洞穿护体能量,空间裂隙撕裂的范围也比从前扩大了数倍,可那些招式里藏着的精妙转折、虚实变化,却仍停留在原地,没能跟着境界一同精进。-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若以道、法、术三重来论,他在“道”的层面依旧是片荒漠——对自身能力的本质、对空间与寒冰的理解,并未因境界提升而加深半分,依旧是停留在“用”的层面,未能触及“悟”的内核。
“法”的层面倒是多了些亮色,玄霜云珀的寒凉能量为他添了一套操控寒冰的法门,可这套法门更像是借来的利刃,他能挥舞得虎虎生风,却未能将其与自身的能力真正融合,用起来总带着几分生涩。
至于“术”,便只剩威力的堆砌了,冰棱更锋利,空间转移更频繁,可招式的衔接、时机的把控,反倒不如从前精准。
这情形,像极了韩信点兵的典故反例。
从前的白镜,能将一万兵马调度得井井有条,进可攻退可守,每一处破绽都藏得恰到好处;如今麾下骤增到三万兵马,他却还是那套指挥一万兵马的本事,既不懂如何分兵包抄,也不知如何交替掩护,只能一股脑地将所有力量往前推。
三万兵马的冲击力自然比一万强,可阵型的混乱、指令的滞后,却让这支庞大的队伍处处透着破绽。
对付寻常对手时,这般“力大砖飞”的打法确实够用——冰矛齐发的威势、空间转移的突袭,足以让大多数能力者疲于奔命,根本无暇寻找破绽。
可他遇上的是张玉汝,一个能在乱军之中精准揪出指挥中枢的猎手。 张玉汝的造化之眼早已看穿了白镜的窘迫。
他能清晰地看到,白镜在同时操控十面银镜时,左手凝聚冰锥的速度会慢上半息;能察觉到他连续三次空间转移后,空间波动会出现刹那的紊乱;甚至能预判到,当白镜急于发动大招时,自身的能量流转会出现一丝滞涩。
这些细微的破绽,在三万兵马的洪流中本不起眼,却被张玉汝视作撕开防线的缺口。
就像刚才那记冰翼横扫,白镜本想以势压人,用漫天冰雾遮蔽张玉汝的视线,可就在冰翼展开到极致的瞬间,他调动寒冰能量的节奏出现了一丝偏差——这便是指挥三万兵马时顾此失彼的疏漏。
张玉汝抓住这刹那的空隙,不退反进,借着对方冰翼带起的劲风,身形如箭般穿过冰雾,指尖的“颠倒”之力精准地落在白镜操控空间的枢纽处。
“噗——”空间裂隙突然反噬,白镜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珠在半空中被冻成冰晶。
他明明有宗师级的力量,却在这瞬间露出了如同初学乍练般的狼狈,就像一个握着千斤巨斧的壮汉,却被对手借着斧刃的惯性,反将自己绊倒在地。
白镜望着张玉汝那依旧平静的脸,心头的急躁又翻涌上来。他明明握着更强的力量,却偏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比当初被追得狼狈逃窜更让他恼火。
可他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早已成了“欲速则不达”的鲜活注脚——力量的增长若没有相应的掌控力支撑,终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