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的王,和一个背弃者,抛开感染者的身份,离开这片不容玷污的土地,也许你们能写出更有趣的故事。”
“背弃?抱歉,我们只是不傻不瞎。”
在我的一系列干预下你作出与原世界线相比如此突兀的行动,除却那些被煽动的暴徒,是个有心思考的人都不会中招!
“爱国者……”没错,等到爱国者的到来阴谋一样可以破灭——
“不,你是旗帜……”凌等闲忽然意识到爱国者不能直接拿下塔露拉,因为他想起了爱国者在原世界线里不肯后退的理由。
感染者的第一把火,不能易帜。
一旦出现这种行为,那么它最初的纯粹性便不复存在,性质便会向那些罪恶的权力斗争靠近转化。
他本身摘下臂章便是为了杜绝这个可能,但他错估了实力,没能拿下塔露拉。
寄望爱国者是不行的,只能从找到黑蛇忌惮的弱点入手!
“魔王”不对,“赤霄剑法”不对,“大炎背景”不对……白焰。
他再次想起,这朵人畜无害的洁白火焰,曾点燃焚烧了漫天诡谲的景象。
“还有邪魔的反应……这白焰……到底什么情况?”
那么,成败在此一举。
凌等闲再次看向了“塔露拉”的眸,如他所想,谨慎的黑蛇果断停步选择降下漫天火雨,而也是同一时刻,第二轮天灾轰然降临!
执握红莲的手猛然将剑归鞘!
星辉千河动,月是人间明。
冻原的雪,洁白无瑕,悄霜凝结敌刃,与虚妄一同碎于剑下!
黑蛇输在一手犹疑,白鸽的这一剑从未见过,黑蛇很肯定魏彦吾也没见过,那是白鸽在那次寒冷风雪行军之后见到无比清亮的双月与洁白如梦的雪原之后蕴养、打磨出的剑意。
一番瑰景人皆见,风雨起伏各不同。
“很好,你,顶着火雨和天灾,给我留下了一个伤口。”黑蛇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手背上鲜红狰狞的剑伤,轻轻松手,被斩开一半的名剑坠下,插入地面,流下了红色的剑泪。
“孤注一掷落空的感觉如何?”黑蛇的话仿佛被具象化为一条蛇嘶嘶吐信,被剑风撕碎一半的裙摆如同胜利的旗帜。
凌等闲看向手中的噬孽,看来单手剑他也不是不会,只是它这次居然没有掉链子,没碎,和接魏彦吾云裂一剑时的表现判若两剑。
独角猛兽的虚影随同噬孽的归鞘而消失,白色王冠早已消失,此刻凌等闲方才回应一步一步靠近的黑蛇,他抬头,轻笑:“抱歉,其实赢了。”
一朵白焰终于触及黑蛇的本质,也是同时黑蛇终于意识到自己中招,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果断舍弃塔露拉这具躯体,连再次潜伏的念头也没有,立刻断尾求生。
失去意识的塔露拉的身体被凌等闲眼疾手快接住,他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他找回了这个女孩。
而黑蛇……的确很果断,他以为以黑蛇的野心也许还会犹豫挣扎一下的。
只是白焰找上的是黑蛇的本质,脱离了塔露拉的肉身并不是消除危机的办法。
“我早说了……你黑成死蛇,才是最好的结局。”
凌等闲立刻张开了洁白的火羽撑起一方区域护住自己和怀里的银发龙女,此刻,地面收翼的洁白与空中嘶吼挣扎的漆黑构成了一幅难以重现的奇画。
黑蛇的气息消散了,但凌等闲却皱起了眉,他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就……感觉黑蛇好像还没死。
“算了……还得揪出队伍里的叛徒……不对,我好像回不去了……”
摘下臂章,公然斩下塔露拉的威信,哪怕塔露拉了解事实为他解释允许他回归,他也不能开这个视身份立场为儿戏的先河。
当然,更多的恐怕还是他折断了这场厄运,想要开启下一段旅途的想法要更多一些。
“不过,也还可以继续把这出戏演完,让塔露拉把抱有野心的我赶走也不错……”
“或者我就势下台退居幕后你替我扛旗怎么样?”
“……”
“……”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只是凌等闲还没松开抱着塔露拉肩膀的手。
“姐……你醒这么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