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皮子一直往下掉。

换做以往，周妄会直接把他扔沙发上。

但冬天，岑漾也怕周慕沉踢被子睡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先抱他上去睡觉。”

她站起身，抱着周慕沉往楼上走。

周妄后脚就跟了上去。

周母拉着何之雾拆了剩下的礼物，这才有眼力见地拉走了还想喝会儿茶的周父。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周景霁和何之雾。

窗外的雪无声地往下坠落，慢悠悠地似棉絮一般往下飘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宛如银装素裹。

金色的火苗和路灯流泻开来，白色的雪花也被染上了色，金灿灿的一片。

何之雾坐在地毯上，手撑着头看着窗外。

她是真的喜欢雪。

周景霁看了她一眼，突然出声，“出去看看？”

何之雾错愕地转过头，眼底闪着难以忽视的亮光，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在确认周景霁是否真的要出去。

毕竟外面真的很冷。

周景霁拿起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大衣，朝着坐在地毯上的何之雾伸手，“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何之雾，眼底都是温柔。

何之雾搭上他的手，温热的触感一路从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暖和。

借助周景霁的手站起来，何之雾穿好大衣，戴好围巾，和周景霁一块儿往外走。

这会儿外面气温极低，积雪渐厚，两人踏着厚厚的积雪慢慢走着，脚下传来声音，身后留下一串清晰可见的脚印，但没过一会儿又被风雪所掩埋。

找不到任何痕迹。

也许是因为晚上喝了红酒，也许是因为看见雪开心，何之雾蹲下身玩儿雪的时候出声。

“我们高中那会儿的雪比现在下得还大对吧，还有人把盐带到学校，想往雪里撒。”

雪花很快就在掌心融化，何之雾又捧起一点雪，继续自言自语。

“那次下雪，还有好多人给暗恋的人做雪玫瑰。”

何之雾玩着手里的雪，没再继续往下说下去，隔了好一会儿，等她再转身时，周景霁手里多了东西。

是一朵晶莹剔透的雪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