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雾知道并不奇怪。

“祝你前程似锦。”

“祝你生活顺利。”

盛淮的“生活顺利”落地，何之雾往后撤了两步，对盛淮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化妆室。

但如果她回头的话，一定会看到男生通红的双眼。

车厢里，周景霁已经等了一整个晚上。

他的车仍旧停在小巷子里，夜色已深，路灯的灯光透过玻璃车窗投射进车厢。

何之雾刚从楼里出来，周景霁打开车门下车，好心情地绕了一圈车头，走去另一侧去给她开门。

那架势让何之雾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周景霁会脱口而出“公主请上车”，好在他没有，不然何之雾会扭头回去。

坐进车厢，周景霁并没有急着开车，给何之雾系上安全带，他倾身过去，掌心握住何之雾的后脑勺，舌尖卷进去，两人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直到喘气声传来，这个吻才结束。

再分开时，两人额头相抵，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呼吸。

“何之雾。”

周景霁叫她的名字。

呼吸还有点急促，但何之雾还是嗯了一声。

“刚刚你直播说的话。”周景霁说，“我很高兴。”

仿佛意料之外的惊喜，杀了周景霁一个措手不及，他是真的没想到，何之雾会说出那样的话。

像做梦一样。

何之雾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的手拍了拍周景霁的腰，似乎是安抚又像是在取笑。

“高兴成这样？”何之雾说，“以后还有更好听的。”

周景霁喉咙里溢出一声淡淡的笑，直接问她，“什么好听的？”

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彻在寂静的车厢里，是何之雾的电话响了。

何之雾推开周景霁，捞过搁在包里的手机，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

何之也。

这个点，他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和室友吹牛逼，找她干什么。

电话接通，何之雾还没说话，就听见了听筒对面的声音。

“姐！温萌姐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