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上班了,走吧,我帮你一块搬进去。”李祥一手提一件行李,带着老曹往滕兵的办公室走。
刚进滕兵的办公室,刚才没看到的滕兵的老婆已经把遮阳帽和太阳镜摘了下来,随意地放在了沙发上,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用一口浓重山东口音对滕兵说:“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一路跟老曹过来,越走我的心越凉,看着窗外从繁华到荒凉,我都想转身回去的,要不是因为要照顾你,我真的就不想来这种地方,你说我到这些地方来受罪干什么。”
本来滕兵想要说软话来安慰老婆的,见李祥已经在门外站着了,只好止住想说的话,起身对李祥说:“就放在门口就行了,等会我再来拿。”
李祥依言把行李放在门口靠里一点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转身出去了。该怎么形容滕兵的老婆呢,从脸上看,确实能看得出来已经是过了40岁了,由于保养的还可以,脸上也是抹了粉,看不出来有什么细小的皱纹和斑之类的,但是粉也遮盖不住眼袋和法令纹,所以还是看得出来是有一定年纪的,风韵犹存说不上,年轻的时候最多也就只能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吧。
李祥没有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滕兵小声地说:“辛苦你了,我也知道让你跑这么远,把你累着了,今晚我好好给你按摩行不行。”
李祥本不想听墙角,但是这几句话跟滕兵平常的形象大相径庭,李祥看了看身后,没什么人,看王贺在外面跟老曹说着什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哼,你说说你,你好不容易熬到了项目经理,好地方去不了,就把你派到这种荒郊野外来,我也跟你享不到什么福,还这待遇,看看这住的什么地方,要不是儿子上大学了,我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做,我才不来呢。”
滕兵立马软言好语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你看看你,来都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明天我就让老曹带你去市里买,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你过得舒服,我都没意见。”
李祥本还想多听几句,只是看着王贺和老曹开始又搬东西往里进,赶紧抬脚往自己办公室走。回到自己座位上,李祥忙喝了口水,真的是一种“做贼”的心理。
过了一会,李祥就远远听到肖震霆跟老曹谈笑风生的声音传来,显然二人也是许久未见了。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约定先上班,等晚上再说。
肖震霆笑着走进办公室,心情很是不错,见李祥已经回来了,问:“材料都收完了?”
李祥答道:“都弄完了,我正在整理单据呢。肖叔,你也见到了曹叔了吧。”
“嗯,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刚才还说要是晚上不开会的话到镇上去喝几杯,到时候你也去。”
“我估计晚上不会开会。”李祥笑着说到,见肖震霆露出疑惑的表情,李祥把刚才偷听到的内容大概说了一遍,“滕总这么爱惜他老婆,今天到了,那不得好好的犒劳一下远道而来的她,今晚哪还有心情开会。”
肖震霆听了只是笑笑,道:“那就看吧,等会不通知的话,我们在吃饭的时间就走,我到时候去给滕总打个招呼。”
果然也如李祥所言,滕兵在今天根本没心情开会,他还要带着老婆出去吃饭呢,听到肖震霆要跟老曹出去吃饭,很是痛快地答应了。在他们走之前,滕兵已经从老曹那把车钥匙要了过去,自己开着车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肖震霆叫上老曹和李祥,三人到镇上最近新开的一家石锅鱼吃饭。这家石锅鱼号称是重庆的特色,但是在座的三个重庆人在重庆却从来没有吃到过。这种别有风味的特色还是有点合三人的胃口。
在饭店点好了鱼,肖震霆要了一瓶白酒,给自己和老曹倒上,李祥自己要了瓶啤酒在一旁作陪,就着一盘花生米就开始攀谈上了。
“老曹,咱们从云南那个工地分开后,这都好几年了,才又遇到,真的是不容易,来,先干一口。”
老曹喝了一口,才接话道:“是啊,这个单位就这个样子,我们还算时间短的,我跟老李都十多年没见了,恐怕也只有等退休了,大家都回县城了,可能见的时候还多一些。”
“你最近怎么样嘛,过来的路上没什么吧。”肖震霆一边吃花生米,一边问。
“路上还可以,就是……”老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唉,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又没有外人在,说了我们又不会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