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心里嘀咕了一下。
“夫人,您不记得了吗?您对花生严重过敏,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昏迷过去,刚才......刚才奴婢闻到这杯茶里有花生的味道,一定是有人......在夫人的茶里下了花生粉末。”
以柳吓得面无人色,她上前摇晃花云鸾:“夫人您没事吧?”
她还记得上次,夫人嫁到侯府才一年,被人在茶里放了花生碎,全身霎时起了一片的红疹。
当场昏迷,差点窒息过去。
还好赵大夫及时赶到,夫人才捡回了一条命。
花云鸾确实喝了一口茶,但她没啥感觉,现在被以柳摇晃的,她真想吐。
她知道以柳是吓坏了。
她抚着胸口干呕了一声,撒谎道:“以柳我没有喝,就在唇上舔了舔,而且,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不会有事的。”
以柳这才止住悲痛的哭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奴婢真的吓死了,奴婢再也不想夫人和从前一样。”
像从前一样什么?
任人欺凌,被人陷害,却无能无力。
花云鸾安慰道:“不会的,以柳,你别哭了,哭得我心慌。”
主仆两人怔了怔神,才想起那个犯罪证据,一个斗彩灵云纹杯。
她还以为是听雪堂新置办的茶具,所以才放心地喝了。
确不知道,别人就是趁着这个时机,给她下了花生粉。
幸亏她不花生过敏。
否则,她昏迷过去,即使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自己。
她蹲下身,仔细翻看茶叶残余。
在密密实实的茶叶中间,确实有少许的花生粉。
不是鼻子灵敏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以柳,把这个杯子的碎片拿手帕包了,放到一个牢靠的地方去。”
“还有,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差点过敏中毒的事情,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要暗中一点点的观察,才能把坏人揪出来。”
以柳点点头,拿一方手帕包了,放在她卧房的箱子底下。
眼睛还是肿的,像颗桃子。
晚间,天黑黢黢的,螺纹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听雪堂:“夫人,隋欣儿出门了,但是她好像不是去巷坊,向东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