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这么狂?
拿出来怕不吓死她?
掌柜的冲伙计一使眼色。
伙计踩到一张凳子上,在最上面的格子摸索了半天,抱下一匹布来。
层层叠叠的包装打来,她指着布匹说:“这是莲花丝,价格堪比黄金,姑娘做一套吗?”
花云鸾不接茬,问道:“定国侯府宋大小姐做的什么料子的衣服?”
那她就做比她还要好的。
誓以气死宋大小姐为己任。
“宋大小姐做的是罗布,也是顶贵的,但是比起莲花丝,那还差得远......”
不等掌柜说完,花云鸾一指:“好,就这个布料,做一套行头。”
她不求别的,只要比宋清玉的贵就好。
她就喜欢看宋清玉要死要活的样子。
掌柜狐疑地打量着花云鸾。
这么贵的衣料,寸布寸金,京都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得起。
“姑娘,做一身行头可费不少银子。”
花云鸾面不改色,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记在定国侯府贤淑堂的账上就行。”
“您是......”
掌柜的紧瞅了花云鸾几眼,眼生的很。
定国侯府的夫人夫人小姐,她都认识。
这是哪位?
以柳说:“掌柜的眼神不好,这不是什么姑娘,是定国侯府世子夫人,不经常出门,所以你不认得,老夫人答应的,给世子夫人做一身去太子新园子赴宴的衣裳。”
知道太子新园子宴会的,可不是普通人家。
京都一品官员的夫人小姐过来做衣服,她才知道的。
她当然相信定国侯府做得起一身莲花丝的行头。
只是这个夫人,只凭一张嘴,怎么确定她是定国侯府的人?
掌柜的陪着一脸笑:“夫人......”
花云鸾也不想多说。
她掏出定国侯府门牌在掌柜眼前晃了晃:“这个你认得?”
每座侯府都有独一无二的门牌,上面刻着花纹,还有小字。
定国侯府的花纹是一朵梅花,上写定国侯府宋几个字。
掌柜赔笑道:“哎呀,恕老婆子眼拙,夫人别在意。”
她亲自打开柜子,拿出一本账册,让花云鸾签上名。
“夫人,我让裁缝娘子赶工,明日下晌送到府上,绝对误不了您赴宴。”
隋氏给花云鸾做的衣服,晚间才送到听雪堂。
焕衣坊送来的衣服,比她足足早了两个时辰。
这么晚才把衣服送来,当然是穿了不合适,也没机会重新裁剪了。
柴妈妈知道这是个苦差事,推脱病了不想来。
送衣裳的重任就落到了李嬷嬷头上。
李嬷嬷接过衣服,隋氏说:“把衣服送到听雪堂,告诉云鸾,这是焕衣坊新做的衣服,可花费了不少银子。”
她最好别挑三拣四,不知好歹。
李嬷嬷拿过衣服,看了看。
“老奴看着有点大,不知道夫人穿了合不合身?”
隋氏掩嘴偷笑,能合身才是见鬼了。
“你先把衣服拿着,有事就先忙着,晚点送到也无妨,不耽误云鸾明天的宴会就行。”
李嬷嬷听出了隋氏的话外音。
不用太早把衣服送到听雪堂。
“老奴知道了,我家姑娘正好有事,老奴回家一趟再去送衣服,也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
隋氏抿嘴一笑:“那最好不过了。”
李嬷嬷在家磨蹭了半天,实在无事可做,才去听雪堂。
“夫人,这是大夫人给您做的新衣服,焕衣坊的,听说费了不少银子,大夫人平时都不舍得做焕衣坊的衣服,紧着夫人先做了,大夫人真是打心眼疼爱夫人。”
李嬷嬷觉得她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话,花云鸾听了一定会感动到哭。
毕竟以前,大夫人何时把花云鸾放在眼里。
辱骂挨打还不是家常便饭。
现在,竟然好心地给她做衣服了。
她不得感激涕零。
花云鸾脸上没有表情。
她不紧不慢地说:“婆母啥时候给我做的新衣服,我自个竟不知道,婆母这是怕我劳累,连量衣服都给我省了,婆母这么体贴我,嬷嬷替我谢谢她。”
李嬷嬷听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