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米勒!帮我个忙!”安格斯返身折回庄园门口。他叮嘱米勒帮自己调查一个事情,这或许能解开他心中的一个不解。
听到安格斯吩咐的米勒满口答应:“好的,邓布利多先生。我这就去办。”
“快去吧,我在庄园里等你回来。”安格斯看着米勒点燃汽车,一路按着喇叭沿着庄园前的小路开了上去。
天色渐渐已晚,昏黄的余晖勾勒出庄园的轮廓,直至被地平线吞噬掉最后一丝光线。
安格斯慢慢踱着步四处查看,这个阴森的庄园仿佛被一层化不开的阴霾笼罩其中,显得格外恐怖。
他徘徊在庄园门口,米勒还未回来。门口的一个黑点站得笔直,正是斯密特,他一丝不苟地值着班。
安格斯掏了掏口袋。好吧,兰西是不会给他带上男人的两大宠儿——“烟”和“酒”。
他只好把手插进口袋,缓缓挪过去跺着脚说道:“这该死的天气,你说呢?斯密特先生。”
斯密特站在门口,鼻子冻得通红。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安格斯的声音,赶紧转过头说:“哦,是侦探先生!您在和我说话吗?是的,这天气太糟糕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冷过。我要是您就不会一个人呆在这充满鬼魂的庄园里。”
安格斯张了张嘴,嘴角升腾的白色的雾气几乎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庞:“斯密特,你是对的。这座庄园太奇怪了,不查清楚真相,死者的冤魂就会一直停留在这里。”
斯密特闻言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接着说:“肖尔庄园闹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真糟!这时候来一瓶白兰地该多好。”
安格斯笑道:“叫我安格斯。现在庄园没有人来,我们何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什么?”
斯密特听了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跟我来,我听米勒副警长和汉克警长他们说,肖尔家族非常富有,关键是他们家族成员都死光了,连一个继承者都没有。”
“不提他们放在银行的存款和黄金,就是这偌大的庄园,都价值不菲。”
安格斯同斯密特来到门附近的一个小草屋,里面生了火,热烘烘的暖和极了。
“这是农场的看守小屋,以前我父亲在这里做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看守农场,防止有小偷或是野兽进来。”斯密特惬意地喝了一口劣质朗姆酒:
“全身都暖起来了,安格斯你要来点吗?”
看到安格斯摆手拒绝,斯密特满脸通红地打了个酒嗝道:“安格斯先生,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您尽管吩咐。我也希望能够抓到凶手,让肖尔一家的亡灵得以安息。”
安格斯点头说道:“斯密特,能够和我说说你了解的肖尔家族吗?”
“当然!”斯密特再次闷了一口酒,絮絮叨叨地说开了:“我们家一直在肖尔家做长工,我从小就经常进出庄园,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琳达夫人为人和善,每次发工钱都给我们这些下人多个一两成,但是雷纳德老爷就非常奇怪,他脾气暴躁,埋怨我们什么小事都干不好。”
“他们的女儿薇薇安夫人就很像琳达夫人。而泰德少爷,恕我直言,性格怪异,比他父亲还糟糕。”
“记得我有一回因为农场进了麻雀,偷食谷物种子。我想到农舍找雷纳德老爷商量办法,他就突然窜出来给了我一拳,还警告我不要靠近农舍,更不要对薇薇安小姐有非分之想。”
“最后还是雷纳德老爷出面把他赶回屋里,这怎么可能嘛!薇薇安小姐虽然美丽动人,但我从来没有妄想过……”
“但是听说一个叫霍华德的就和薇薇安传出过绯闻,听说尼克是他们俩的孩子。”安格斯打断了他的话。
斯密特滔滔不绝的话一顿,他拉开房门往屋外瞅了瞅道:“霍华德今晚接我的班,现在还没到时候,这可不能让他听见。”
安格斯神色一动:“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
“那都是最近几年的事了。”斯密特又打开了话篓子:“雷纳德先生后来给薇薇安小姐招了一个叫狄克的做上门女婿。”
“这家伙可是个凶狠的家伙。有次庄园进了狼群,偷了五只鸡,他打伤了其中两只后,把它们的皮活剥下来,钉在柱子上,任凭狼哀号两天两夜才死。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说过有狼群靠近过庄园。”
斯密特似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
“当然,命运无常,后面狄克被征召入伍死在战场上。”斯密特说着嘴中带着一丝讥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