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栀自然对那三人的话也很不满,她眯着眼睛看了看现在成衣铺门口离她们不远的三人,长相中等,倒也算不上是什么佳人,只有那身穿桃红色的长相较其他二人要好上一些。
不过这种姿色,京城随处可见,连那勾栏院里的都比她们强上许多。
沐南栀看裴清不想生事的模样,便也依她,点点头,只不过走的时候,沐南栀朝门口三人不动声色地一挥衣袖。
“赵姐姐,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赵怡然高傲地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在这定北城,任何女子都该屈于她之下。
“走就走吧,来日方长,裴清那小蹄子总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不过她身边那人……你们可曾见过?”
其他二人摇头,在定北城任何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她们都知道,但这个,她们还真没见过。
回到将军府门口,林淇刚好出门,碰见她们回府,快步上前:“你们这就回来了?”
裴清心情被刚才那么一搅,兴趣缺缺,扯出一抹勉强难看的笑容,话也没说,直接进了府。
身后的丫鬟也紧跟裴清脚步快速离开,林淇看了看裴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还站着没动的沐南栀,不解地问:“清儿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沐南栀回答道:“在成衣铺碰到几个人,发生了点不愉快。”
一听,林淇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赵怡然那几个人又找清儿麻烦了。顿时脸上呈现出一副怒容,随后又挫败地低下头垂眸。
“你知道?”林淇这副模样,想必也是猜到了,看样子,那些人欺负阿清不是一回两回了。
林淇点点头:“赵怡然,定北城郡守的女儿。”
沐南栀了然,原来如此,难怪如此颐指气使。萧北风虽贵为戍边将领,但也不好与赵郡守这样的文官闹出不愉快来。
否则他要参上萧北风一本,也是挺麻烦的。可以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吧。
林淇作为萧北风副将,哪怕再看不惯,哪怕明知裴清受了委屈,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况且,裴清交代过,不让他插手,也不能让萧北风知道。
这几日,裴清都没有兴致出门。
这日,裴清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突然林淇一脸笑意地冲进来,献宝似的说:“清儿,你知道我今天瞧见什么了吗?”
裴清头也不抬,应付道:“什么?”
“你猜猜嘛。”林淇很兴奋。
“不猜”。
“哎,清儿,你就猜猜嘛”。林淇不依不饶。
裴清睥了他一眼:“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赶紧帮兄长干活去,别在我这儿杵着。”
林淇一脸挫败,将自己的得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今天赵府的家仆在城里到处找大夫,听说是他们家小姐得了一种怪病,赵家小姐,可不就是赵怡然嘛,这可真是大快人心,恶人自有天来收。”林淇越说越激动。
“得了怪病?”裴清狐疑道。前几日见她都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就病了。
“是啊,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是脸上起了什么疹子,又痛又痒,满脸被挠的血迹斑斑,她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了嘛,这下可要毁容喽。”林淇幸灾乐祸,谁让她嫉妒清儿,老欺负清儿。
“你很高兴。”
“那当然了!”林淇下意识地回答。听裴清语气不大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清儿,你不高兴吗?”
“没有,我没有不高兴,不过她跟我没什么关系,她如何与我无关”。裴清继续低头修剪花枝。
林淇有些失望,他以为裴清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呢。“哦,那清儿,我走了。”
裴清点点头,“你去吧。”
待林淇走后,裴清拿着剪子的手一顿,阿南,是她吗?
沐南栀除了每日给萧北风煎药,有时会与他下上一局外,此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与许大夫研读医典,精进医术。
小院里晒满各种草药,沐南栀的任务就是将它们晒干,然后研磨,分门别类,最后根据药方制成各种药丸装瓶,便于携带和取用。
而许大夫则坐在一边,眉目含笑地看着沐南栀忙碌的身影,时不时指点几句。
“丫头,小心点,那架子太高,你慢点”。许大夫叮嘱。
“师父,没事。”沐南栀一边回应,一边顺着梯子小心地往上爬。
上面是日前药房新送过来的槐花瓣,还新鲜着呢,散发着缕缕清香。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