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突然闯入打断了萧北风的动作,“兄长?你回来了?”
裴清进门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萧北风,裴清把放有补药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走近前,萧北风没说话,只是冲她点点头。
走过来,裴清才发现沐南栀醒了,惊喜连连,“阿南,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可把我给担心死了。”
萧北风很是识相起身给裴清腾位置,裴清顺势来到床边,握住沐南栀的手,将自己这几日的担忧一股脑往外倾泻。
沐南栀含笑静静听着,待她说完,才浅浅开口:“阿清,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裴清认真打量了一番,确实除了一些皮外伤,看上去脸色有些疲乏,其他好像都没什么问题。
何况许大夫也说没大事,那肯定是没事。裴清放下心来,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将赵怡然从头到脚骂骂咧咧了一番,见沐南栀确实乏了,才盯着她喝完补药,让她好好休息。
沐南栀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赵怡然被关在将军府大牢,赵郡守一回府就听说宝贝女儿被将军府带走。
立即带上家丁来将军府兴师问罪,赵府向来同将军府面和心不和,将军府都欺负上门了,赵郡守岂会忍气吞声,自然要来讨一个说法。
萧北风本就疲惫,正准备去休息,府卫通报说赵郡守上门了,于是脸就更臭了,周身气压都下降了几度。
“通知林淇,让他去前厅。”
“是。”
将军府前厅,府卫将赵郡守有礼有节地领了进来,并备好茶请他稍待。
赵郡守脸上浮现几分不屑,定是他萧北风也是忌惮他们赵府势力的,否则将军府下人怎么会低眉顺眼好生招待他。
萧北风一进前厅就看见赵郡守端坐,拿着茶杯啜饮,好一派郡守的架子。
见萧北风来了,懒散地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微微拱手作揖,“将军。”
萧北风目不斜视,擦身而过,并没有理会。
见萧北风如此态度,赵郡守心里也是窝火,甩甩衣袖,轻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萧北风在主位坐定,赵郡守毫不客气,阴阳道:“萧将军好是威风啊,不知小女犯了什么罪,竟劳得将军到我府上拿人。”
萧北风闻言,没有开口,只是朝赵郡守方向轻瞥了一眼,端起案前茶杯悠悠啜饮。
赵郡守被萧北风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拂袖站起来,横眉怒怼,语气激愤:“萧北风,本官乃是朝廷命官,陛下亲封,你有何权利去我府上拿人,你不要太嚣张。”
萧北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哦?”
赵郡守见萧北风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怒气值直线上升,“若是将军不能将小女毫发无伤的交出来,那就别怪老夫不顾念同僚情谊,定要向陛下好好参上你一本。”
萧北风面对赵郡守不可一世的威胁,简直是要被他的头脑简单给气笑了。他还真以为区区一个郡守能拿自己怎么样,这些年来,也是顾念着他是陛下钦点的定北城郡守,才不曾过问太多。
自己也是懒得跟他计较,没有闹到他跟前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却不曾想自己的疏忽,竟给定北城百姓养出这样目无法纪,鱼肉百姓的祸患,今日,他便除了这祸患!郡守嘛!换一个就是了。
萧北风看向赵郡守的眼神一冷,杀气毕露。
赵郡守被萧北风看得后背发凉,声势硬生生弱了下去,只是强撑着,才不至于腿软瘫倒。他认定萧北风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却忘了他不仅仅只是个带兵的将领,他的背后有整个萧家,还有宫里那位受宠的萧贵妃。
想到这里,赵郡守已经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到底是这些年的土皇帝做得太让自己放肆了。
萧北风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赵郡守被看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流,悻悻的不敢再吭声。
恰在此时,林淇拿着一本搜集好的证据进来,俯身朝坐在上位的萧北风拱手作揖行礼:“将军。”
萧北风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林淇跟前,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径直甩到赵郡守身上,折子应声落地。
“赵郡守还是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再想想还有没有命去参本将吧!”萧北风凉凉开口。
赵郡守心下一凛,忙把地上的折子捡起来,翻开,当他看到折子上的内容时,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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