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栀二人将人带到别院安置下来,诊断一番后,沐南栀撇撇嘴,这人运气不错,今天正好采了朵百年血灵芝,是绝佳的止血疗伤圣药,有了它,死不了。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用出去,沐南栀有些不舍,但既然决定要救那肯定要尽力,罢了,东西总没有没有人命贵重,沐南栀只好忍痛割爱。
沐南栀将血灵芝同配好的药方一同交给下人,“马上去把药煎好,煎好后立刻给他灌下去。”
顾温言站在一旁默默等着,见沐南栀安排妥当,问道:“没问题了?能救活?”
沐南栀点头:“能,只不过伤重可能要卧床月余。”
“行吧,我们现在得赶紧回家了,刚好能赶上晚膳。”
“好,我们走吧”。
顾温言特意留下两个人照顾:“你们俩留下,好好照顾,别让他死了。”
“是,公子。”二人齐声应答。
顾温言,沐南栀一进家门,顾清石就朝着顾温言一顿劈头盖脸地痛骂:“臭小子,你吃了豹子胆了是吧,往日你一个人外出鬼混也就罢了,今天你竟敢拉上你妹妹在外晃了一整日,还这么晚才回来,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你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让你整日不着家!”
顾清石抄起棍棒就打过去。顾温言见老爷子动真格了,忙抱头鼠窜,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见顾清石不动摇,顾温言哭丧着脸又向柳氏求助,“娘,娘,您救救我,让爹别打了!”
柳氏看着两父子满院子跑,无奈地摇摇头,这两父子啊,出声劝道,“好了,老爷,别追了,小心闪着腰。”
顾清石举着棍子,累得气喘吁吁,始终没有打上,顾温言站在两丈远处,嬉皮笑脸,“爹啊,您又追不上我,您说你这是何必呢!”
顾清石一下子又被顾温言挑起火来,“你个臭小子,今天我还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就又要追过去。
沐南栀在一旁浅笑吟吟地看着,二哥从小就是这样同舅舅相处的,看上去不对付,其实父子感情极好。
待好戏看得差不多了,沐南栀走过去拦住顾清石,撒娇道:“舅舅,我饿了。”
听到沐南栀说饿了,顾清石忙停下,将手中的棍子递给下人,瞪了顾温言一眼,“今天就放你一马!”
然后一脸慈祥地看向沐南栀:“饿了,走,我们去吃饭,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顾温言朗声道:“多谢父亲大人。”
顾清石冲他哼了一声,然后同沐南栀一起率先去了饭厅。
顾温言身形一闪来到柳氏旁边,亲昵地揽住柳氏的肩膀,“娘,走,我们也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都怪臭老头子,明知道打不到,还非要追着我打。”
柳氏轻拍搭在自己肩膀上,顾温言的手,“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老跟你爹对着干,以后让着点他,毕竟年龄大了。”
“好嘞,听娘的,以后我一定让着爹,站着不动,肯定不累着他。”顾温言笑着爽快答应。
柳氏被顾温言这吊儿郎当的语气给气笑了,“你个臭小子,说话总是没个正形,好好跟你哥学学,不然以后有哪家姑娘能看上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跟哥好好学。”顾温言说得十分敷衍。
柳氏也拿他没办法,于是闭了嘴,都是她生的,这兄弟俩,性情南辕北辙。云舟从小乖巧懂事,从不让人操心,这个皮猴子,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过心。
第二日,顾温言一大早就来到别院,“人怎么样?醒了吗?”
照顾的家丁摇头:“禀公子,这人昨夜迷迷蒙蒙地醒过一次,不过又立马晕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我去瞧瞧。”顾温言随家丁去了这人住的房间。
人安静地躺在床上,伤口被包扎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凌乱的头发也已梳理好。看上去,家丁昨晚有尽心照顾。
这样的他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就像一个折翼的天使,顾温言仔细打量眼前人,在脑海中不停地搜索,江湖上是否有这样一号人的存在。
昨天夜色昏暗,看得不甚清楚,今日仔细一瞧,这张脸看上去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想不起来,就算了,顾温言也不去纠结。
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人却醒了。
“公子!他好像要醒了。”家丁惊喜道。
顾温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