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风冰冷的神色令陈熙程为之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萧北风扫视了周围一眼,情况紧急,他将沐南栀拦腰抱起,手臂因重力伤口撕裂得更大了,鲜血从臂膀滴落。
巡防营首领担忧道:“将军,您受伤了,要不,你看,这位姑娘……”
萧北风一个眼神让他住了嘴。见萧北风就要把沐南栀抱走,陈熙程伸手拦下,“你要带她去哪儿?”
萧北风横眉冷对,语气冷若寒冰:“让开!”
陈熙程定定地看着他,随即让了路。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沐南栀可以得到更好的医治。
萧北风大步离开,直奔皇宫太医院。
陈熙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眸色暗淡,看萧北风对沐南栀那么紧张,他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何又会退了婚约呢。
萧北风受了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安都侯府,萧夫人急得泪眼婆娑,萧侯爷脸色也不太好,这混小子,哪里有危险,他就出现在哪里,丝毫不为他们做父母的考量。
太医院内,所有太医全部忙活起来,围着沐南栀,把脉的把脉,施针的施针,讨论药方的讨论药方,熬药的熬药,反正没有人敢闲下来,主要是萧北风嘛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怕他把太医院的房梁给掀了。
李太医,太医院院正,也就数他官职最大,医术最强。活了大半辈子,除了陛下,也就拿这个萧将军最没办法,这太医院说闯就闯,他同其他同僚相视一看,眼里都有几分无奈。这姑娘就是落水太久,呛着了,又惊吓过度,从而昏厥,脉象虽弱,但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
萧北风焦急道:“李太医,怎么样?”
李太医抚了抚长胡须,安抚道:“萧将军莫慌,这姑娘无碍,开上几服药,过几天就能好。”然后视线落到萧北风身上,脱去外袍后,他身上的多处刀伤更加明显。
“萧将军,你身上的伤需尽快医治,你随老夫来吧。”他看起来可比那姑娘伤得严重多了。
知道沐南栀没事,萧北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随李太医去了外间,包扎伤口。
伤口颇深,若不尽快处理,很容易溃烂感染。李太医抬眼瞧了眼萧北风,见他半声不哼,手上动作不停,倒是有些敬佩,小小少年,竟这般吃得苦。
……
慕容驰宇带着锦歌从河底潜逃,上岸后拐进一处不起眼的隐蔽小院,扒开一口废弃水井旁的杂草,搂着锦歌就下了井。
锦歌有些复杂的看着慕容驰宇,并没有说话。
二人沿着昏暗潮湿的密道一路通行,直到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停下。
他单膝跪地,冲门内道:“多谢云使助属下成事!”
话落,石门缓缓上升,慕容驰宇拉着锦歌的手走了进去。
这处地宫装扮得不算华丽,但却也十分精致,暖白色玉石铺地,琉璃灯盏遍布四方,虽然在地下,却没有压抑之感,跟一处别致的行宫没有区别。
一黑衣少年立于台阶之下,台阶上有一处软榻,被一扇精致的屏风给遮挡,阻挡了沐南栀探究的目光,只隐约瞧见软榻上有一姿态慵懒的身影,斜躺着,手捧着一本书籍,认真的吗看着。
慕容驰宇朝黑衣少年拱手施礼,“见过云使。”
黑衣少年冲他点点头。
慕容驰宇从怀里掏出一块刻有慕容氏族徽的玉石,恭敬递给少年。“这便是我慕容家家主调令。”
一旁的锦歌看到慕容驰宇将这块家主令给送了出去,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驰宇。他这是在做什么!
昔云还没有伸手接过,锦歌冲上前一把夺过慕容驰宇手中的令牌。
昔云见状脸色心沉,杀气毕露。
慕容驰宇一惊,赶紧挡在锦歌面前。
昔云黑着脸看向慕容驰宇,如若他出尔反尔,自己不介意此刻就要了他二人的命。
慕容驰宇转过身,看向锦歌,“锦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令牌给我。”
“为什么要把家主令送出去,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锦歌不解。慕容家手握江南重矿,拥有这块令牌也就相当于将这矿产牢牢握在手中。
慕容家乃是皇家钦点的管理江南矿业的世家,如若此事揭露,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慕容驰宇眸光微闪,这件事是他对不起慕容家。
他回头看了一眼昔云,然后视线看向屏风后的人,他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依然慢条斯理地翻书。
殿下答应过他,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