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明回府后,在书房中又砸了一通。他虽贵为太子,但是父皇从不曾眼里有他,无论他做什么,他的父皇好像都不关心。
那个位置,本就是属于他的,可是太子这个位子,他总是觉得坐的不安稳。父皇看向他的神色,永远都是充满失望,不满。
他不解,相比楚泽雨那个废物,他以为,至少他是在父皇心目中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楚泽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同楚泽雨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父皇的心里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
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个至尊位,既然父皇不想给,那我就自己来拿!
楚泽明眉目深沉。
……
五皇子府
楚泽雨坐在桌前,看着眼前摊开的圣旨,把玩着手中的一枚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玩味的笑意。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楚泽明~
楚泽雨细细呢喃,你可不要让我赢得太容易了。
“昔云”,楚泽雨唤道。
“属下在。”昔云闪身而入,抱拳屈身作揖。
“让慕容驰宇做好准备,可以行动了。”
“是。”昔云领命。
楚泽雨看着昔云离去的背影,江南私矿的事,他早就将所有证据握在手中,下江南调查不过是走个正大光明的程序罢了。
他自然不会亲自去,让慕容驰宇乔装成他下江南,便就可以了,他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
赤阴将那日从太医属得到的带有萧北风血迹的布块,将他的血融入药炉之中,再灌入这些药人口中。
果然,他们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看来这枚种子的威力远超乎他的想象。
赤阴两眼泛光,内心的激动难以言喻,他成功了!
只不过可惜药效不足,种子的血液为引,这么点提炼的血渍远远不够,若是……
赤阴越想越激动,若是能将萧北风抓住,除了能将他炼成最为强大的药人,还能将其他药人的威力大大提升。
仿佛萧北风已经是他掌中的猎物了,赤阴一脸兴奋,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意。
……
萧北风追着那些蛛丝马迹,一路查到锦阁。
锦阁头牌锦歌虽然下落不明,刑部也在持续追查中,但是也不可能就此歇业,所以锦阁依然正常营业,只不过没了头牌锦歌,锦阁生意骤减。
虽然阁中客人不多,姑娘们还是十分敬业,歌舞升平。萧北风嫌恶地皱皱眉头,这等烟花之地,他属实是不想涉足。
只不过,锦歌,这个人,他必须好好查查,因为这次并不像是刺杀,一是并没有发现锦歌的尸体,二是众目睽睽截杀一个花魁,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他想不到有什么样的动机,对一个区区烟花女子的命费此功夫。
所以,锦歌定然不简单,她或许还活着。
萧北风定了定心神,冷着脸,抬步踏了进去。
姑娘们见来客,是一个相貌英俊不凡,通身打扮气质卓然的公子哥儿,一看就知道是某个达官贵族家的公子少爷。
纷纷上前招呼,萧北风周身寒气实在太重,眉眼间的凌厉,让这么些个姑娘没有一个再敢近身。纷纷远远地看着他意欲何为,充满探究的目光。
萧北风目不斜视,自顾自地上了二楼雅间,瞥了一眼跟在身后不敢言语的下人。
“去将你们的老鸨叫来。”萧北风语气冰冷,没有温度。
那人不敢迟疑,生怕得罪贵人,立马去办。不多时,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姿摇曳地迈步进来。她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不知这位公子,是要寻哪位姑娘作陪?”
萧北风抬眸瞟向她,打量。
“锦歌。”
此话一出,老鸨立即脸色一变,尴尬的脸色僵硬在脸上,像吃了苍蝇那般恶心。随即掩下神色,作伤心状:“公子莫要打趣,这京城谁人不知,我们锦歌姑娘前些日子遭了难,早已香消玉殒了。”
萧北风审视着她。
老鸨继续道:“公子您看,要不换个姑娘过来服侍您,我们锦阁中还有不少极好的姑娘,可以任公子挑选。”
萧北风眉间清冷,转动手中的茶杯:“本公子要的是锦歌的卖身契。”
从卖身契入手,或许能查到她的背景,再顺藤摸瓜出与她有联系的人,能下这么大功夫助她脱身的,想必是关系匪浅。
老鸨作为难状,“这……”莫说锦歌没有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