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姒才手搭上妇人的手腕,沉思一会后她语调从容,说出的内容却让在场的人们变了脸色
“夫人可知自己已然身中剧毒,此毒会悄无声息的侵蚀夫人的五脏六腑,直至死亡”
妇人猛地站起来,稳住身形后,目中愕然“姑娘此话当真?”
祁姒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轻叩着
妇人用手捂住脸绝望的哭了起来,哭声如泣如诉,南竹神色动容的上前轻拍妇人的背希望可以给予夫人一点安慰
所有人都在与妇人共情,祁姒站起来拍了拍妇人的肩,眼眸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她不急不缓开口:“我想夫人已经知道这毒是出自谁手了?”
妇人抹去眼角的泪痕,久病成医,她对自己的状况也有所猜测,只是不愿面对自己才是困住辊的枷锁!
如今遮羞布被扯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妇人眼中闪烁着怒火“只要姑娘为我医治,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祁姒让妇人坐下,拿出银针为妇人扎着对应穴位“夫人可是姓许单名一个婉字?”
妇人,也就是许婉手指紧握,她一向对人的好坏感知强,她有预感这个女人很厉害,所以也没敢隐瞒,点了点头
祁姒收回针,又把让阿炎把写好的书信和药方推到许婉面前“不用日后,令夫与我是故交,还请夫人务必把这信交到他手里,届时还会相见”
祁姒留许婉自己消化,到门外吹吹风
祁姒坐在简易的秋千上,小狼安安静静的守在她旁边,晚霞正好,天空染上绯红。风轻轻,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味
祁姒慢慢的晃着,思绪萦绕,看来呼延辊很爱他的妻儿,这步棋自己技高罗德邦一筹,既然罗德邦想用绳子紧紧拴住风筝,她就让风筝摆脱控制反过来刺伤罗德邦这个螳螂
祁姒不知不觉荡了好久,南竹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女子娴静地晃着,余晖洒在她身后仿若为她渡上了一层光,让人不忍打扰
南竹坐到祁姒身边,欲言又止地看着祁姒,祁姒转过头大大方方的弯唇笑道“可以问”
南竹看向别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问道“你不会伤害我哥对吧?”
祁姒荡起秋千,轻笑了一声“也不会伤害南小姐的”
南竹表情一松,拉住她“你荡的不高,让我来”
话落南竹发力一荡,祁姒为稳住身形拉住南竹的手臂,逗得南竹哈哈大笑,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拉近很多
片刻后
不远处的森林传来呼喊声“南小姐!银莲姑娘!”
南竹稳住秋千,惊喜的拉着祁姒起身,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大声回应
南灼带着一众人马闻声赶来,一向注重自己仪容的男人此刻发丝些许凌乱,华贵的衣袍也皱巴巴的,在看到两人毫发无损后,凝重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哥哥,南竹才开始觉得委屈,她可以无坚不摧,但在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哥哥面前永远是委屈到要抱抱的小孩
祁姒就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拥的背影,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亲人的爱好像真的很美好,就像南灼爱南竹,她爱禧禧和阿炎一般
禧禧和阿炎感受到祁姒的情感起伏,异口同声地给予回应“阿炎/禧禧也很爱很爱主人”
那边的南灼先是看了一眼祁姒,而后摸摸南竹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开口:“竹儿不哭,是哥哥不好,让竹儿受委屈了”
南竹抽咽着,还不忘悄声叮嘱哥哥:“我才没委屈,哥哥我只要这个嫂子”
“噗嗤~”南灼寻着声源处望去,只见自家哥哥身后探出一张熟悉的脸
“他怎么来了”南竹木着脸悄声问南灼
南灼沉声道:“路过”
“……”
南竹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彦哥哥”
林彦从南灼身后站出来淡笑着点头“我听摄政王说来寻你,心下担心就跟来了”
南竹看不出林彦那点小心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和林彦自从上次因为林枭寺吵架后就一直没说过话
因为祁姒的到来,男主光环转移到了林彦这个小心翼翼连喜欢都不敢宣之于口的小可怜身上,剧情又将发生偏转
在原剧情里,薄情的父亲和负能量的母亲让年仅五岁的林彦沉默寡言,他是众人眼中克己复礼的代名词,从未有过出格举动
在大雪天被情绪失控的母亲关在门外一夜,也只是淡笑着安慰自责的母亲
在反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