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闹事之人拿下!”
叶蝉衣的声音冷如寒冰,袖中龙纹若隐若现。_4?3~k-a′n_s_h!u′._c\o¨m^
“封锁城门,彻查这些人来历!”
眸光不经意间,她突然注意到担架下露出的半截手指。
那只手白皙细腻,全然不似染病多日之人。
闹事者被拖走时,咒骂声渐渐远去。
叶蝉衣重新戴上口罩,望着街道上瑟瑟发抖的百姓,声音放软。
“药汤要定时喝,同样防护措施一刻也不能落下。我不仅要证明防护之法有效,更要让百姓知道,这天下,总有人会为他们拼命。”
暮色渐浓时,此地知县将调查报告呈到叶蝉衣面前。
烛火摇曳中,叶蝉衣盯着纸上“药商勾结流民”的字样,指尖微微发颤。
这些人是打算发国难财了。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叶蝉衣忽然想起现代抗疫时那些谣言与偏见,原来无论哪个时空,守护百姓都要历经这般艰难。
垂眸之际,她心里已然有了应对之计,便让知县先行退下。
然而,叶蝉衣转身的工夫,便听到有人又进来了。
正琢磨着此次疫病防治的后续事宜,她背对着来人,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知府,便道:“还有何事禀报?”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寂静,没有预想中的回应。^y¢e`x,i?a′k-e·.?c!o^m¨
叶蝉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好奇地转身,入眼的身影让她呼吸一滞。
来人不是萧云寒,又是何人?
叶蝉衣先是惊讶,美目圆睁,下意识后退半步,攥紧拳头。
可很快,惊喜就爬上眉梢,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但想到某人违拗她的安排,她又迅速板下脸来,故作冷淡地别过脸去。
萧云寒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住叶蝉衣。
眼见她面色不虞,他顿时像个犯了错的稚童,平日里的沉稳威严荡然无存,惴惴不安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就连两只手都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不知如何放置。
“阿蝉……”
萧云寒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走眼前人。
叶蝉衣瞪了他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不过两日未见,红血丝布满眼白,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整个人憔悴得让人心疼。
那苍白的唇色,凌乱的发丝,都在诉说着他的疲惫。.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事实确实如此。
出发前叶蝉衣将京都那边交给了萧云寒。
京都虽只混进少量病患,但事关百姓安危,容不得丝毫马虎,绝不能掉以轻心。
萧云寒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离京之前,他不眠不休,整日奔波于各个医馆、药铺之间,调配药材,安排人手,安抚百姓。
每一个细节他都要亲自过问,每一处隐患他都要彻底排查。
萧云寒略显憔悴的眉眼,加上他这副故作可怜的模样,叶蝉衣只觉得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
她心底的气瞬间消散大半,可面上仍强撑着,冷冷道:“摄政王不听朕的旨意,私自跑来,该当何罪!”
叶蝉衣虽然沉着脸,但是她刚才眼里闪过的心疼和关切,还是被萧云寒捕捉到了。
如今虽然凶巴巴的,甚至是论起了君臣之称,但没有一丝帝王的威慑力,反而透出一丝小女儿之态。
萧云寒心中一喜,就知道他的阿蝉对他稀罕的紧,肯定不会真的责怪他的。
心中这样想着,他面上却不表露半分,而是向前迈了一步,眼中满是深情与歉意。
“阿蝉,京都那边我都安置妥当了。可我……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这疫病凶险,我怕你……”他声音渐渐低下去,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叶蝉衣心中一暖,却还是硬着心肠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行医多年,还应付不来这点疫病?倒是你,这般折腾,莫要累垮了自己,平白让京中百姓忧心。”
萧云寒见她虽言语刻薄,眼中却满是关切,心中一喜,厚着脸皮又凑近几分。
“阿蝉,我知道错了,让你生气。可我实在是想为你分担些,你整日为了疫病奔波,我……我看着心疼。”
萧云寒说到这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