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庄园的后山上是沈家的祠堂,那里供奉这沈家的列祖列宗。
正殿中,沈正文坐在正位上的太师椅上,沈秋淮跪在地上。
苏云香换了衣服,灰色的长袖长裤,跪在沈秋淮的旁边。
“云香,你说你和驷北到底怎么回事?”
苏云香眼中含泪,泪珠在眼眶打转,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显然是在思考,良久后,“是我喝了点酒,上楼休息,下来时没走稳,摔下楼,受的伤。”
言外之意她和沈驷北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为什么又有人说驷北要强暴你?”沈正文余光看了一眼沈秋淮。
今天如果沈家内部的人都不能做到言辞统一,更不要说外人了。
听到苏云香的话,沈秋淮眼中寒光闪过,脑海中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苏云香说她被沈驷北强暴,他上楼找沈驷北理论,沈驷北说喜欢就要争取,于是他脑海中自然就形成一种认知:沈驷北爱而不得要强暴苏云香!后者因为害怕下楼求助。
现在面前的女人反过来承认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
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谁在给自己做局,抑或是两个人合起伙来给他做局。
苏云香脱口而出,“没有,一定是有人乱传!”
沈正文示意云爱说下去。
“估计是云爱。”
五雷轰顶般的震惊。
“今晚上她本来就不在受邀的名单里,却出现在沈家宴会,一定是她趁乱传谣。”
祠堂正殿中的谈话明显有点紧张。
这时,沈驷北跟着阿齐一起进入祠堂正殿。
沈正文苍老的面上满是怒火,喘着粗气压制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沈驷北看到这样的场景,面上维持着某种冷峻,没看地上跪着的任何人。
他向沈正文走去,俯首在沈老爷子耳边低声说话。
声音很小,没人能听到,不过老爷子听后,扬起拐杖,打在沈驷北的腿弯处,刚好和沈驷北在会客厅挨的一拐杖位置重合。
重合的结果就是,腿更痛了。
沈老爷子虽然是髦老的年龄,但是力道很大,一拐杖下去,“乓”一声,沈驷北直接没站稳,单膝跪到了地上。
“沈驷北!”老爷子高声喝道。
拄着拐杖在地板上重重地敲了两下,敲的地板咚咚作响
沈驷北回道,“爷爷,我在。”
沈正文被气得不轻,敛眸沉重地呼吸着,用拐杖指着外面,“去!去!”
“去外面跪着!”
“好。”沈驷北答应着,潇洒转身离开了正殿。
沈正文的样子,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驾鹤西去了,阿齐给老爷子递上茶盏,喝了口茶,老爷子才稍微平静些
“爷爷,不是爱爱!”沈秋淮突然挺直脊背,掷地有声地说。
沈正文犀利的眼神落在沈秋淮身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沈秋淮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手起声落,脸上留下手指的红痕。
突如其来的举动,沈正文喝茶的动作都惊住了,冻结在空中。
“我嫉妒驷北!”他用自责的语气说,“我嫉妒他,嫉妒云香对他好!”
又是一巴掌落在另一边脸上,他仰起头,倔强地看着沈正文,眼神中是赤裸裸的嫉妒,“明明是我和您去孤儿院接云香来的沈家。”
“是我带着她融入我们这个家庭,为什么最后我却成了她最疏远的人?”
沈正文沉重地吐出一口气,仰着头看着正殿上方的雕花琉璃灯盏,他低声呢喃,“怪我。”
思绪悠远,面上的神情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秋淮。”沈正文看向沈秋淮,眼神细腻,流露着少有的柔情,“你想要什么?”
“只要爷爷能做到,爷爷都答应你。”
沈秋淮听到沈正文如是说,当即磕了一个,“爷爷,求你做主我和云香的婚事。”语气中充满祈求。
苏云香瞪大眼睛看着沈秋淮,
沈正文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当即隐没,转而释然。
他看向苏云香,“云香,今晚本来就是要定下你的婚事,结果出了意外。”
老爷子神情略微遗憾。
“你和秋淮虽不是沈家的血脉,但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我沈正文的亲孙!”
“一想着你要嫁到别的人家,我就担心……”老爷子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担心你过去受委屈。”
“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还是希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