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驷北将云爱打横抱起,对身后的苏木冷声吩咐道,“刚刚的事我不想在网上看到一个字。”
说完,大踏步地抱着云爱离开。
沈驷北把云爱放在床上,眼前的女人形容憔悴。
他惊讶于刚刚见到云爱时,她脸上的狠厉,也心疼她昏过去的那瞬间,眼睛中的绝望。
十多分钟前他接到许奶奶的电话,说云爱要把许诺推下楼,要杀了她,
许奶奶求他帮忙,于是他立马驱车赶来医院,就看到云爱掐着许诺往窗台下推。
他和许奶奶配合阻止了悲剧的酿成。
“妈……”床上的云爱不安的喊着,双手在空中拼命的抓着,仿佛要挽留什么。
“妈!”她大喊一声,呼吸急促,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不……”声音凄婉悲惨。
云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扎进沈驷北的心脏。
床上的女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被子,忽然四肢又伸得笔直,像中了邪一样抽搐。最后竟然拼命地咬着手腕力道很大,立马渗出血来。喉咙间还发出痛苦地低吟。
沈驷北连忙去解开云爱的手臂和牙齿,但是两者就像天然长在一起,根本解不开。
眼看着从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沈驷北叫来医生。
“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医生认识沈驷北,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给云爱注射了镇定剂。
镇定剂流进血管,云爱才渐渐放松下拉,松开死死咬着地手臂,牙齿印深入血肉里,又让护士给云爱包扎伤口。
一切处理完之后,苏木进来病房,“少爷,样本送给叶医生检查了。”
苏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
“叶医生说,云夫人是中毒死的。”苏木犹豫着说,“和三十年前……二老爷中的毒一样。”
“都是日常摄入,慢性毒药,最后一次毒发,七窍流血而死。”
沈驷北眸色一沉,三十年前他还未出生,但是后来云江的人都说他二叔是得疯病去世的,如今他也是头一次听叶景文说。
叶景文来沈家很多年了,在做沈驷北的专职医生之前,负责沈家上下所有人的身体健康。后来沈家要求越来越高,每个沈家的少爷小姐都配备了一个专职医生,来负责他们的身体健康,叶景文主动要求照顾沈驷北,所以从他记事起,叶景文就是他的医生。
他很相信叶景文,叶景文也从来没有辜负沈驷北所托。
沈驷北望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云爱,对身后的苏木说,“这件事情先保密。”
“医院那边很快也会查出来,云夫人并不是正常死亡,到时候为了给云小姐交代,云小姐肯定也会知道。”苏木提醒道。
“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苏木才明白过来,沈驷北所谓的保密指的是林淑君的死亡和三十年前的联系。
“还有事?”见苏木迟迟没离开,沈驷北问。
“昨晚出现在云小姐卧室的男人……”苏木顿了顿,看了眼沈驷北阴沉的脸,“他说没受任何人指使。”
沈驷北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就打,打到他说为止。”
“实在不行……”沈驷北摆摆手“算了,祸不及家人。”
……
云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沈驷北正坐在她的床前,埋头处理工作。
她呆愣地望着天花板,晕厥前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妈妈也丢下她离开了。
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涌出,浸湿枕头。
在二十四岁这年,她先后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现在世界上唯一的对她好的哥哥还下落不明。
心酸涌上心头,云爱痛苦地抽搐着,从床上爬起来,用头乱撞墙。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沈驷北将手头的文件丢在一边,用力地把云爱圈在自己的怀里,避免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云爱在沈驷北怀里抽搐着,捶胸顿足地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但是无济于事。
女人像被扯碎的布娃娃,眼泪无声的滑落,牙齿打着颤,嘴唇苍白,双眼空洞地看着某一处。
“是许诺……许诺……”良久后,她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沈驷北拍着云爱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是许诺,如过不是她,我妈不会死。”云爱发狂似的尖叫。
沈驷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把云爱圈在自己怀里,他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