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睁大了眼。
那天,我和海橙打扮的怪模怪样,在外面无拘无束疯玩了一天。
12“你还未成年吧,”我坐起身,侧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男孩儿一下子也坐起身,眯着眼瞪着我,“你问这什么意思?”
挑挑眉,我很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你老爸老妈找我麻烦。”
他凑过来,咬着牙说,“放心,没人找你的麻烦,你别找我麻烦就是了。”
“OK!那就没问题了。”我很干脆地耸耸肩。坦荡地赤裸着身体起身走下床,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男孩儿一直瞪着眼看着我。
“你去哪儿?”他突然问,我觉得蛮好笑。一边随意扎着头发,我瞟他一眼,“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你走不出这间房的,到处都是记者,可能,他们现在就在门口,”男孩儿突然把自己抛进柔软的床被,望着天花板,表情很落寞,“他们一天都不想放过我,一天都不想——-”
我皱了皱鼻头,不以为然:他是什么大人物,天天有记者跟着啊——可,幸亏没有直接开门,从猫眼望出去,都是攒动的人头,还有摄相机,照相机——
我快步走回卧室,“你到底是谁?”
“海橙。”
“这名字有点儿耳熟。”我挠了挠头,也没问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怎么办?”我现在只关心我怎么出去!
男孩儿也毫不避讳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在衣橱里随意拉了套牛仔T恤穿上。这小孩子,确实相当好看,一举手一投足————我撑着下巴,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通常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你怎么办?”看见面台上放着一盒口香糖,我随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嚼起来。我从来不习惯用外面的洗浴用品,再豪华的饭店里的,我也不习惯。本来想着回去了再梳洗,看来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家,只能用嚼口香糖漱漱口了。又用手捧起清水打湿在脸上,双手撑在面台上,我看向镜子里正在漱口的海橙。
“不怎么办,等着助理过来,他们自然会打发走他们。”他越过我拿我身后的毛巾,身体瞬间靠的很近。我们都看着镜子中的彼此,愣了下。
我转过身,盯着他,“你很想有一天不被这些人跟着,快快活活玩一天吧,”
他望着我,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真实的渴望。
我拉住他的手走出卫生间,直接走向卧室的窗边,“刷”地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微笑着看向身后的海橙,“我们从这儿爬下去,敢不敢!”
男孩儿睁大了眼。
那天,我和海橙打扮的怪模怪样,在外面无拘无束疯玩了一天。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14嘿!他们还真是把你劫持过来养着你的。
一连三天,除了胖女人准时送进三餐,我没见一个人毛儿。屋里,有电视,有DVD,有碟,有书,不至于无聊。可总这么被关着,总不是个事儿啊,我试图问过那个胖女人,她象个哑巴。
不过,我到没试图考虑要跑。这里好吃好睡还不至于让我付出那个代价,伤着哪儿都是疼着自己。
我很少看碟,多半看书。从小,我就喜欢窝在床上躺着看书,一天不下来都可以。原来,有时懒的,连上厕所都要伊墨抱着放在马桶上,解决完了,再被他抱回床上。呵呵,象个瘫痪病人。
也许,十七岁就遭逢家变,让我很敏感,感情纤细,一点儿动人的事儿都可以让我哭的淅沥哗啦。我正在看《穆斯林的葬礼》,看到新月死的这章再也忍不住,为这样一个冰雪美丽的女孩儿在那样美的年纪离开世界而难过。因此,当门把纽动时,我正侧躺在床上一边翻书,一边无声的抹泪,
“荛小姐,请您出来一下。”
“哦。”我起身下床,先把看到的那一页折好,这是我的习惯。然后,耸耸哭红的鼻子,手揣在荷包里跟着来人出去。
“爱情和伤痛都会输给岁月。”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着的是这句话,也没留意沿途的布置,所以当一扇门在我眼前打开时,我才意识过来该看看左右,所以,没留意到门槛——
肯定被绊到了,我向前掺了下,不过还好,站住了,有点受惊吓。
“你没事儿吧?”屋里唯一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
“没事儿。”我弯腰拍了拍裤腿,牙咬上唇。是他?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两个人都站着,有点尴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