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师,不过那之前随便找个人先打听一下,我Lan姐在这片是什么地位,以后你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女人极长且尖锐的指甲从莫卿脸颊上划过,似乎下一秒就会毫无预兆地用力划下去:“另外卖你个生存规则,想安生点活下去就少惹今桅。作为等价交换,记得明天带钱。”
莫卿咽口唾沫,点了点头。Lan姐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领着两个小啰啰扬长而去。
莫卿心如乱兔,瘫坐在原地泥土上,左手缓缓覆上适才被Lan姐狠狠踩过的右手手背。这只手被踩得通红,直到现在仍旧发颤个不停。周围过路的中学生们会朝她投来同情目光,然而始终也没人打算过来询问一声。
从他们的惧怕当中,莫卿确信了那个所谓Lan姐说的话是真的,她似乎确实在这周围很有名声。那么,她所说的其他的话也是真的咯?
林今桅……
从那个Lan的话里很容易分析,这件事跟林今桅脱不了干系。自己一点都不出彩,毫无理由刚转来就被这种大姐头盯上。唯一的解释就是林今桅——是他捣的鬼,他以为自己在学校里有意说出二人关系,所以采取报复,又或者是他根本一早就计划好让她没好果子吃。
她想起了他对自己笑得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条只会乱咬的疯狗!她在心里啐了一口,慢慢爬起来,捡过被扔在地上的书包,拍了拍尘土,将书本和文具收拾进去。
唯一的路费被拿走了,她只好走路回家。
好在初二放学早,又在盛夏时候,天黑得晚。莫卿沿着繁华的大街,不慌不忙地走。她只记得乘坐的车次及大致方向,于是便一个车站一个车站地走,跟着要坐的那趟车离去的路线,走到岔路口时候则站在原地等着下一辆公交车过来告诉她选择。
随遇而安的态度,是岁月教给她的智慧。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立刻如人愿的,那么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蛰伏下来,安静地等待着时机。
她走上天桥,一隅围着一大群人,叫叫嚷嚷的煞是热闹。她隐约听到‘将军’之类的字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到了冤家。
那个害得她走到小腿抽筋,而且还绞尽脑汁想着明天该怎么应付勒索的罪魁祸首林今桅不就在人群中嘛!他倒好,校服的短袖被卷着当成无袖,领口三颗扣子全都解开,裤脚也一上一下地卷着充当半截裤,踩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双人字拖,嘴里咬着烟头大声吆喝,浑身上下冒着“我是无业小流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