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响起,她的父母小跑着追上来。
“你这孩子,又跑来这里做什么。”她父亲怪道,扭头看一眼赵水,立马睁大眼,“恩人!是你呀恩人!”
于是赵水便被盛情拖拽着,去到他们家“做客”。
炊烟袅袅,秸秆火星将熄未熄。
这对父母年纪很大,应是老来得子。!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他们将饭菜端上桌,都是些山野菜蔬,粗茶淡饭、旧木碗筷。
她父亲热情地催促赵水吃菜,自个儿却不动筷子,而是搓着粗糙的双手,说道:“恩人见谅,这丫头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时不时往浮生渊跑,我们看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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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轻生念头?”
“这些天倒是没那样举动。不过我们还是害怕。”
赵水的目光跟着她父亲看向躲在外面门边的小娘子,只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眸中的稚气未消,但多了几分灰暗之气。
“她从小就是听话懂事的,可谁知道变成这样。一个月前,她的鬓间头发短了一截,看着像自己剪的,问她也不说。然后手腕上出现一些细短的伤痕,我以为是上山拾柴火被草割的,可谁知后来,有一天她母亲提前回来,竟看到她……”
她父亲不敢说下去,黝黑的脸上挤出了更多纹路。
“我真是吓坏了。”回想当时画面,少女母亲手指颤抖,说道,“我们不敢再单独留她在家,可总有看不住的时候,她去浮生渊的瀑布那天,我们到处找,快急疯了。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出事的,我真怕啊……大家也都上山帮忙找,好在被恩人您碰上,不然,我们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大概是我之前和她说,今年过后就不送她去私塾了,准备开始相看人家,过几年就谈婚嫁,她有些不开心。”她母亲把涌下的泪抹去,说道,“但肯定还有别的事。恩人,我在她铺卧底下发现了这个——”
她露出愤恨的神情,向赵水使眼色。那长满老茧的手指在泛黑的粗麻裹腰里掏了掏,拽出一张小纸条来。
赵水接过她递来的纸条,展开它泛黄的边缘,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阶:三日不笑,割发一绺。”
纸条的右下角,还印着一个小小的指印。
“我俩识不得几个字,问松儿更不说,她还哭闹。恩人,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赵水看了门边的小娘子一眼。
“这个是你自己写的吗?”赵水站起身,举起纸条向她示意道。
小娘子的身子往外晃了下,盯着赵水,似在思考,然后摇摇头。
“那是谁给你的?”赵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微微躬身道。
“是‘黑夜’给的。”
“‘黑夜’是谁?”
少女抿嘴摇摇头。
她父母见女儿好不容易愿意说出一些,有些着急,在旁边说道:“松儿,你别怕,这位是灵人,救了你的。你要是有什么生气的或者被欺负了,尽管说出来。”
可她的父母越催,她的嘴反而闭得越紧。
“我来问吧。”赵水示意他们闭言,伸手招呼那小娘子道,“你叫松儿,对吧?”
只见她往屋里挪动几下脚步,蓦地撒腿跑开,到房间另外一角缩着,眼白净得发亮。
“不止你,我之前到这山里面的各个村子逛过,也听说好多和你经历相似的人,我觉得太奇怪了。你能告诉我,你做的事,是和这纸条有关吗?”
少女的手指紧紧绞着麻衣边角,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半晌,她才将头压得更低,算是点了头。
“还有其他纸条吗?”
“我……”那小娘子转头看看她的父母,似是想哭。
“他们担心你,也关心你,有什么事,相信父母总比听信什么‘黑夜’的好。”
少女闻言,大口呼吸后,跑到他面前抬起手臂。
她的手里有两张纸条,赵水立即接了过来。上面写着另外两句:
“第二阶:在掌心刻一朵花,子时种在先祖坟。”
“终阶:选择最美丽的清晨飞向天空,让瀑布的长流带走痛苦。”
墨迹旁,都盖着相同的手印。
难道这附近村子的事,都另有隐情?
赵水正经神色,看向那小娘子。在他的循循善诱下,终于从她的只字片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