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天璇门同伙。
院中的人群被这汹汹来势吓得瑟缩,但不舍排来的长队,竟都捧着碗僵在原地,未有空隙让出。
莫怀仁看见被抓的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来说,这碗‘圣水’是我方才说的那样吗?”
“这……”天璇灵人挤眉望向莫怀仁,却被赵水平移一步,挡在了二人视线之间。/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说。”一个字,带着震颤的威慑逼近。
天璇灵人一个瑟缩,回想起昨日在他眼前上演的各种“刑具”,立即招供道:“是,是这样的,你们请了医官,一查、一查便知。”
,!
“那此老妇的眼盲病因为何,如何医治?”
“是因硫磺、熏艾等制成的药堆烧烟入眼所致,解法,解法在天璇医书中有。”
“这药堆是谁弄的?”
“是……是我。”天璇灵人的声音弱下去,却突然又提高道,“但是姓莫的要我这么做的,他说要弄几个典型,选最诚心的……”
“选最诚心的进行试炼!对,一切都是灵神属意的试炼!”话锋被莫怀仁夺取,此时的他已镇定下来,上前以一副星门长辈的姿态提了提袖子,对赵水道,“将军您年轻,恐还无法理解灵神之力。诸位莫慌,心乱者必遭天意谴责!”
赵水还未辨清他说的什么胡话,就见他高举双手,口中念念有词。
星灵之力在周围动荡起来,两道翠绿的光芒顺着莫怀仁的身体上涌,向空中四散而出。
“赵将军!”台下的王达急道,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上台想挡在前面,却被赵水一把护在了身后。
刹那间,周遭变得冰凉,庙院的上空随即狂风大作,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与在场之人身上,仿佛天神震怒压在肩头。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降下豆大的雨滴,很快,化为瓢泼大雨,淋湿了在场的每个人。
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叫声,有的开始跑窜,但更多的则是仰面望着莫怀仁。
“看啊!灵神发怒了!”莫怀仁的声音在风中回荡,“跪下衷心忏悔,才可求得饶恕!”
搞什么鬼神一套……
赵水心内鄙夷,却不想,台下一个个百姓见到这番景象,竟真的先后捧高水碗举到了头顶上,朝着被雨水打湿的地面跪了下去,很快,场内匍匐躬身一片。
“求求老天、老天爷。”
“灵神在上……”
赵水立在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明明人证物证俱在,为何这些人还是这样的“听话”、深信不疑?这是历经了多少次的跪拜诵读,才会被驯化洗脑得如此彻底。
赵水余光瞥见立在对面的县令,见他看跪地百姓的眼神含着哀悼,这才终于体会到他在灵人蛊惑之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深深无力感。
这平谷县的风气,确实不正许久了。
雨声渐小,周围的气温也开始回暖。地上的百姓察觉到这变化,再次高呼“感谢莫灵人指点”。
这感激之声在赵水听来,是那样刺耳难受。
“星门灵力,不是让你这样——”赵水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雨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被他突然的旋身甩了出去,“装神弄鬼的!”
长链带着雷电般的蓝光,甩向莫怀仁,将他狠狠撞开数步,横砸在地。
莫怀仁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腥血,却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撑起上身俨然一副信念坚定的高人,说道:“将军亲眼所见,本案可呼风唤雨,何谓装神弄鬼?”
“你早知今日潮湿天阴,不过是利用寒功将水汽凝聚化为风雨,雨落祛寒,又转温热,这些都是星灵的干预而已——此方法天权门不止你一人想得到。”赵水说道。之前和付铮通信时,有听她兴致勃勃地谈起过许瑶儿的新“招数”,就和今日情形相似。
“用星灵干预操控,不就是呼风唤雨?”
“那毒害迷幻百姓呢?使如此卑劣手段中饱私囊呢?凌驾他人之上大动土木呢?莫怀仁等人违反门规、触犯律法,来人!”
“在!”
“将在场诓骗团伙押入衙门大牢,听候星门发落!”
“是!”
赵水一声令下,衙役们绕过还在坚守队伍的百姓,飞快行动。
“诸位看清了,所谓灵神,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之徒!”赵水厉声道,“今日本将在此,以将名战功做保,星门自始便只有七祖,从无仙神,灵人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