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就喊他画钱，画好一张，给他一个奖励。

要么是好吃的糖果，要么是下楼晒太阳。

才开始，老大爷也很有兴趣，认认真真的画，得到夸奖，也会开心的笑。

结果时间久了，这招也不灵了，开始天天哭着要回家，不吃饭、不睡觉。养老院怕老人出问题，联系了老姑娘又送回了家。

老人上了年龄，又用不来自动取款机，退休金就交给老姑娘保管的。其实，家里什么都买的有，但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在养老院短暂的记忆里，画假钱换东西，成了一个快乐的回忆。老人在家没事，会继续画一些，偶尔就拿了去买吃的。认识他的人，会收了假钱，和老姑娘结算，不认识的，会直接打发他走。

老大爷是一个老党员，打死也不愿意去国外，说了，不去当资本家的走狗，为这事和他儿子闹翻了的。

本想着把孙子带大一点，老太婆就能回来了，哪知道突然感染病毒，走了。老爷爷听见这样的噩耗，加重了病情，卧床不起。

这天夜里，月色撩人，照的家里明晃晃的，像白天一样，老姑娘工作还没回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老爷爷，感觉状态不错，穿了衣服走出家门，想去以前工作过的学校看看。

走着走着，迷路了，觉得累了，坐在一个公交站台的长凳上休息，打了一个盹，眼睛就再也没睁开。

你那些假钱可以明天买肉的时候带过来，我帮你找他老姑娘结算。

算了吧，也没几个钱，唉。

听完老爷爷的事，芳姨心里一阵难过，呆坐了一阵，把那些假钱都拿了出来，在门外烧掉了。风卷起灰烬腾空而起，飘向远方。

收拾完，芳姨照旧给周末放归宿假才回来的女儿，端了一杯热牛奶送到里屋。

女儿翻着厚厚的书，还在认真写着作业。小小的身影，在小小的房间里，在暖暖的灯光下，让芳姨觉得心里不那么空了。

早点休息吧，天冷，别太累了。

嗯。

因生意难做，芳姨情绪不高，毕竟，血浓于水，女儿的态度在慢慢转变。

芳姨脸上有一丝微笑，沉沉睡了，明天还要起早做面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