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敏安对于婶子一家的印象就没有了,姥姥在的时候,他们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玩具,姥姥不在了以后,就没有了往来。
妈妈去世时,舅舅从连城赶回来,在妈妈的棺材面前哭的肝肠寸断,也许他也后悔吧,对唯一的妹妹那样绝情,人到老了,也就会想念家人了。
敏安当时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一句话都没有和这个所谓的舅舅说,妈妈在时,他不来往,妈妈没了,那就更没有关系了。
如今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并不像后来那样绝情呀,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发型精致,面容很英俊,斯斯文文的,有点啤酒肚,顶着方向盘,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不停地为妈妈和外甥女介绍这个城市,关心着她们在路上用了多久,吃了些什么。
敏安对这个舅舅的每一个问话,都礼貌地微笑作答,落落大方。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区,是高层住宅小区,舅舅停好车,带着她们边上电梯边介绍功能,怎么使用,非常耐心。
姥姥也是不停地应着,我儿有出息,有出息,这句话一路上念叨了有十几二十次。
敏安看着她们母慈子孝,想到也许舅舅比他们想像地更爱姥姥吧,如果姥姥健康长寿,舅舅念着远方的母亲,在这高楼大厦之间会过的更心安一些吧。
他们顺着电梯来到16楼,这是两梯三户的楼型,那个时候,能住在高层的都是条件不错的人,舅舅是大学教授,工资待遇很好,但他农村出身,要买起这样的楼房,还是靠着婶子,她娘家条件非常好,又是独生女,父母都是生意人,她本人也在父母公司工作。
舅舅其实就是典型的凤凰男。
舅舅掏出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