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抬头,没有看向陈遂意,他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手臂上的青筋和脉络突起又搏动。
这番话好像已经费尽了季时晏所有的气力。
他呢喃,他嘶吼,他痛恨这人间的不公,所有的所有,到了最后,却只汇成一句绝望而苍白的独白。
他说:“你明白吗?季时晏什么也没有,他的人生,就只剩一个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