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他,活像贵妇的打手,只要一声令下就把周栖野揍得屁滚尿流。
周栖野根本来不及解释。
妈妈问他认不认识刘雨心,他点头,妈妈继续追问是什么关系,周栖野坦坦荡荡地回是朋友。
然后,下一秒,周栖野喜提一顿痛揍。
妈妈手里的鸡毛掸子打在他身上毫不留情,一边打一边骂他渣男。周栖野下意识地躲,妈妈又追,两个人就绕着客厅跑圈圈,直到爸爸堵在了周栖野面前。
周栖野看到爸爸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以为即将得到爸爸的帮助,心头一喜,“爸爸”二字还没喊得出口,就见爸爸微笑着将他摁定在原地,然后招呼妈妈快来。
妈妈掐得周栖野脸都木了,耳边也嗡嗡嗡的,全是爸爸加油呐威的声音。
“后来呢,你还是没机会解释吗?”
陈遂意听尤盼提过一嘴这个故事,却没想到还有机会听到周栖野的复述。
果然,还得是当事人的描述,更细节、更还原、更好笑。
陈遂意的眼里憋不住笑。
周栖野无奈地看着她,回答:“没有,后来我解释了,还是被我妈教育了一通,说和女孩子相处要有分寸感,别做出影响人家名誉的事情。说实在,我挺冤枉的,我真的只是把她当朋友。我发誓没有过任何让人想入非非的行为。”
周栖野的原罪就是被喜欢。
多么可笑又滑稽。
那时周栖野当然委屈又不甘,第二天他气得早饭也不吃,硬邦邦地摔门走了。
“我没想到的是,爸爸妈妈会因为这件事特地来学校一趟。他们找了刘雨心,也找了班主任。我以为在他们的视角里,全是我的错,却没想到当天下午班主任就单独找了我,安慰我受委屈了,还特地在班会上讲了两性关系,开玩笑用我做例子,表扬我处理得当,帮我澄清了那些流言蜚语……”
少年委屈的心就这样一下子被爸爸妈妈的爱意抚平。
稚嫩的周栖野决定原谅父母昨夜的无理取闹。
三人重归于好。
“好了,不说我了。”周栖野的情绪明显已经缓了过来,他脸上甚至带了几分笑意,转头看向陈遂意,“怎么说,大小姐,那你呢?可以和我讲讲你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