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些银白色罐体表面正浮现出诡异的粉红色——那是金属热胀冷缩的预警色。

“不过不要紧。”赵娜咬开能量棒的包装，金属箔纸在齿间发出清脆的撕裂声。

她将营养剂直接注射进颈动脉，瞳孔因肾上腺素激增而微微扩张，“我已经重新开启了备用风道，但只能维持十七分钟。”

全息地图上，代表冷空气的蓝色气流正在与红色热浪展开拉锯战，管道接口处不断迸发出数据异常的火花。

一直沉默的耶格突然敲击键盘，监控画面在墙面上投出雪花状光斑：“萨利克在能源中枢留了后门，他的生物信号正通过量子纠缠态……”

耶格话音未落，所有屏幕同时闪现出萨利克扭曲的笑脸，那张由代码构成的面孔在无数个监控探头里同时开口：“享受你们的最后的快乐时光吧，小孩子们。”

赵娜按动扳机，屏幕被光能枪一枪打了个粉碎，萨利克那张丑陋的面孔也跟着消失了“你们说，如果我是萨利克，会把自己的本体程序存放在什么地方？”

她说话时，机房深处传来液压装置重新充压的嗡鸣，这是风力循环系统重启的征兆。

耶格的金属义眼闪过数据流的光痕，这个习惯用拳头思考的前雇佣兵此刻却像精密仪器般运转着大脑。

“如果是我，”他敲击着膝盖上的便携终端，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大雪山基地的三维模型，“就会把本体程序存放在能够随时得到算力支持的地方。比如……”

耶格的指尖点在模型核心的量子服务器集群，“这里，或者……”手指突然划向地下三层的燃料库标识，“这里。”

看着耶格一本正经地分析，赵娜笑地咳嗽起来，她扶着操作台的手背暴起青筋，神经接口与皮肤接触处渗出细小血珠。“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扯过医疗包里的纳米敷料拍在伤口上，很快，伤口就自动闭合，皮肤光滑如初。

“燃料库的液态氢罐体本身就是个天然冷源，但萨利克改写了热能协议，现在整个基地的废热都在往那里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