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几十息，楚沉暮听见怀素更加清浅的声音：“可行。只是我需要更多灵力。”

更多灵力？

“灵力便可，”怀素语气如常：“你也知道我体质特殊，我刚才试了试，魔骨可以将灵力转化为魔气。”

只是声音听起来更温润了。

闻言楚沉暮第一反应是探查怀素的脸色，将灵力在体内硬生生转化成魔气，怎么听怎么危险。

“太危险了。”

怀素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来不及犹豫了，为我护法。”

话音落下他便闭上眼睛，将方才只是略微比他身体大一圈的金钟罩慢慢扩大。

紫金色的屏障倒扣在怀素周身，魔气翻涌，雨滴砸在上面，了无痕迹，乍一看他像是被禁锢的魔。

那屏障在接触到楚沉暮时轻轻柔柔将他包裹进去，楚沉暮在下一瞬间掌控回自己的身体，灵力运转不再阻塞。

他飞快地从自己手心蔓延出枝条，接触他能接触的每一位修士。飞快的传音。

人们开始慢慢向怀素靠拢。

有人认出了这个秘法。

“这不是梵音阁的金钟罩吗？怎么会是魔气……”

旁的人在打斗之中回他：“你管他魔气灵气，那位道友都是为了我们。”

在这一刻魔气也是灵气。

金钟罩扩散的速度渐渐降低，怀素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突然，在他身后抵上一只手掌。

严见安将自己的灵气运到怀素体内。为了方便怀素炼化，他在中间隔了一个法器，消散了他灵力的属性。

之后是越来越多的人。

后来有一位修士接替了严见安的位置：“道友，你伤比我轻，你去前面打人，这里我来。”

于是大家像是形成了一种共识。

受伤最轻的，游走在金钟罩的边缘，继续对敌。

受伤更重一些的，便坐在内圈，为怀素提供灵力。

莫绮罗在那个紫金色的圆扩大到不足三丈时便发现了，她不知道也不确定那有什么作用，但她不喜欢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于是她下令毁了它。

可那个圈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扩大。

她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