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这枪声频率……」
特克朗趁着敌人愕然的瞬间迅速起身,并利用起身的动能向前又翻滚了几圈,最后以蹲姿停住。
「有破绽!」
难得的反攻契机。
此时就算是最近的敌人离他也有三步之遥。
特克朗将双手一甩,两个有着明显改装痕迹的组件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一拍、一撇,凭着直觉迅速向后开上一枪。
“嗬——”
短暂的痛呼声响起,特克朗快速向后一瞥。
「敌人被干掉了四个,门是开着的,但外面全是飞沙,看不清。」
将弹夹完全推入枪腹。
「刚才帮我的会是他吗?」
短暂的遐想并不会影响这个层级之人的正常战斗。
「不论如何,形势扭转了,荒匪们!」
凭着感觉,刚才那枪仅仅是击穿围攻他之人的腰侧。
这次有着目力确认,即使是连开六枪,他也能做到精准爆头、专打弱点。
但剩下的荒贼也不傻,当他开第七枪的时候敌人已经给那些暴露弱点做好了防护。
就算特克朗的猎兽钉枪能轻松撕裂野兽身体,可面对迅速垫上不知从哪儿掏出钢板隔着弱点的敌人,他也没有办法。
但钢板的作用真的只有这些吗?
别忘了荒贼之中有的是各行个业的老手。
就比如此刻一个位于特克朗视野盲区的荒贼抓住他的转眼间隙,将刚塞在胸前的钢板又抽了出来,直接当飞盘向特克朗手上打去。
可以看出对方的确是有一些特技在手的,在特克朗有所反应之时手中的枪已经被打飞了。
「糟了,高兴早了,栗舒米这个坑货!原本以为能用食物让它出手的,结果竟然以那种理由……」
短短几秒,情况反复扭转。
站于门侧的荒贼也没傻愣着,趁着特克朗与同伙对峙的几秒也是顺利将门别上,虽然坚持不了多久,但至少还是能撑到干掉闯局者……
正当关门的肥胖荒贼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他突兀地感到心窝窝一凉。
还没等他定睛一看,就像材火一般被自上而下一分为二,连带着刚关上的大门。
伽贺利耍个剑花,甩掉刀锋之上的血与木屑。
“这样,算是赎罪么……”
轻声呢喃着,她一脚踹开木门。
很多荒匪看向这边,她回以每人一刀。
不时有枪声响起,随机地收割着目力所及的荒贼头颅。
每一声枪响都标注着一名荒贼的死亡。
就连金属隔板也不能阻止。
枪声越来越密,敌人越来越少,但特克朗的心情却随之愈发低落。
击碎钢板?这并不是老伙计装备能达到程度。
百发百中?他当年要有此技艺还不至于与自己组队。
那对方到底是谁呢?
虽然自己心里经常有着“要死了”、“快完蛋了”之类的想法。但说实话,凭借自己与栗舒米的共生关系似乎并不需要太担心这些。
虽然免不了受很多痛苦,但死亡的威胁啥的自“那件事”之后还从未担心过。
那为什么现在他总是那么不经意间想自己完蛋?
这种感觉我形容不上来,大概是一种心理不踏实、没有底气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三分低落混合了七分空虚吧。
〔特克朗他之前就这样么?〕
没有任何悬念地点射掉荒栈里面的残敌,驻足于黄沙之中的西芙塔利脑中突然响起了萝卜的声音。
〈您原来也在注视着这里啊……我说不上来,对于他我也仅是相处了半年,彼此浅交 ,了解得不多……〉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理状况,三分低落、七分空虚,这可不像是浅交的样子。〕
〈或许吧,我曾将他视作同龄,但说到底,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不去和他见一面吗?〕
〈不了〉
〔为什么?他现在望向了这个方向,这不是很想与你的真身见一面么?〕
〈再见又能如何?如今身份、立场都不复从前,见了也是徒增烦恼。不如就此与过去放手,还能给彼此留点重新唤起新生的种子〉
透过滚滚黄沙,西芙塔利与那远方之人注视。
〔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呢。不过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