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那城门守卫一把推开了宁不缺,士卒们手持兵器,呼啦一下围了上来。^x-x.k`s^g?.+c¨o¢m/
孙延召和宁不缺他们久经沙场,自然不把几个看城门的放在眼里。此刻仍是风轻云淡,毫不慌张,好像围的不是他们。
唯有张洛两眼冒着杀气,把董芸和张之白挡在身后,只要孙延召一声令下,就要这些人血溅当场。
“你要干什么?”那守卫也没想到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少女,此刻倒像是一头要搏命的母老虎。
孙延召见再不出面也不行了,刀剑无眼,再闹下去万一动起手来,恐怕真要出人命。
他向前一步,抱拳说道:“这位大哥,别动手,都是误会。我们也是军中的。”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来,递给了守卫,“这是我们的牌子,您先看看,看完了要还不行,再动手也不迟。”
这守卫皱着眉接过令牌,上下瞧了瞧,牌子是黑铁雕刻着枭首。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令牌,又不敢相信地看了眼孙延召,然后把令牌在身上蹭了蹭,仔细翻转端详。
旁的几个士卒也围了过来,有一人说道:“这……这是夜枭的牌子。”
此言一出,他们看向孙延召等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那守卫问道:“您……真~真是夜枭?”
“你们认得吧?”孙延召说道,“我们确实是夜枭的”
真说起来,夜枭常深入敌后,比起其他边军更为低调。.t?a-k/a`n*s*h?u~.?c′o.m′
城门守卫也不是一直都认得夜枭的,不过最近夜枭风头太盛,手底下出了一位刺杀辽国皇帝的杀星,这个消息传到汴京,当真是震惊了所有人。
“认得,认得!”这群守卫收刀入鞘,问道,“诸位是入京公干?”
“夜枭机密,无可奉告!”甘凤武单臂抬起盘龙棍问道,“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请!快请进!”
孙延召的马车在城门守卫那敬畏的目光中缓缓进了城。经过了这个小插曲,他们也算顺利地进了汴京。
即便是董芸也被这东京的繁华怔得瞠目结舌。
这汴河沿岸的汴河大街,河岸两侧各有三、四十步宽的道路,供人车行走。放眼望去,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两岸的铺席林立。酒铺、医馆、茶社、饭店是应有尽有,铺前则是风幡招展,酒旗飞扬。有三角的,川子的,长条的。
幡上则写着各种文字,这等广告词,孙延召倒是看惯了。
张之白却感到新奇,一个个地念出声来。就像那边的医馆所写“治酒所伤真方子”,而河的另一头一家酒店则写着,“高手酒匠酿造,一等浓烈”……直看的他们目不暇接。
如今天色渐暗,很多家铺席已经在门前点起了红栀子灯。?y¢a¨n~h.u,a¨l^u?o..`c\o-m+红灯映射在汴河的河水中,远远望去,这几里的汴河大街一片火红。
而大道边缘小贩们仍贩卖着各种小物件,此时都在扯着嗓子吆喝着,想着回家之前再多卖几件。
张之白兴奋地说道:“延召哥哥,这就是东京的繁华?”
孙延召却答道:“这才哪到哪,如今不过是外城罢了,一会咱们沿着汴河大街过了旧宋门,就算进了内城,那方圆二十多里,才是东京的真正繁华之处。尤其是大相国寺那边才热闹。
马车缓缓通行,众人就这么一路观赏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终于过了旧宋门,这内城果然如孙延召所说,繁华更胜外城,夜里比起白日也毫不逊色。这大街上四处张灯结彩照的如白昼般,人人擦肩摩踵,马车更是寸步难行。
他们的马车也堵在了路上,对此众人却也无可奈何,唯有耐下性子等待,顺便看一看汴城的美景。
当马车到了御街,即便是董芸也被这足有两百步宽的大街惊住了。而这街两旁皆是长廊,廊中是黑压压的一片人。
她心里想着,要是在这里有几个铺席,每日的进帐怕是极为惊人。
“延召,这是何处?”她问道。
“这是御街,是大内皇城的南面大街,从宜德楼直通南面的朱雀门。”
董芸也唯有感慨,也只有宋国的皇家大街才会有此气派。等马车过了御街,登上浚仪桥后,这路上的行人才渐渐稀疏。
孙家的宅子位于内城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