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马车踏过了沾着露水的青草,我看着驾驶着马车的秦铭,和在一旁独自骑着一匹马的了源和尚。
“大师,能问你个问题不?”
了源听到我在跟他说话,连忙欠身说:“施主切莫再叫贫僧大师,贫僧只是一个小沙弥而已,如果施主想要个称呼就称呼贫僧了源即可。”
我点了点头:“那了源,能问你个问题不?”
“施主尽管问,贫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源又向我微微欠身。
其实这佛教就是挺有礼貌的哈。
“了源,就是这野佛和邪佛是怎么来的呀?我真的不是很理解。”我发出了我内心的一个疑问,毕竟在我那个世界的认知里面佛这种东西还有野生的吗?
“施主有所不知,天地万物,沧海桑田自然是会推移的,有的地区原来有人居住,自然会修建庙宇,供奉佛祖,但是随着人的迁居,原来的庙宇失去了人们的供奉,也就是失去了人们的信仰,那么这座庙宇的佛塑金身也就不再受佛祖的庇佑,也就成了野佛,有的野佛怨念极重,一旦受人祭拜,不但不会造福于他人,反而很有可能加害祭拜它的人,一来二去也就成了邪佛。”了源侃侃而谈,解除掉了很多我内心的疑惑。
“那为什么那个村庄还能风调雨顺呢?”这是我的另一个问题。
了源微微一笑:“这个贫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凑巧而已吧。”
我点了点头。
“那了源,你把这个邪佛带回去有什么用啊?”
“施主有所不知,这些邪佛怨气太重,如果长时间对他们置若罔闻,他们便会危害世间,这是我佛门中人种的因,自然也要我佛门中人去了这个果。”了源说着用手轻抚着那个封印着邪佛的布囊。
那个布囊仿佛有感应一般动了动,像是要突出封印一样。
“那了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施主但讲无妨。”了源脸上依然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你和我师兄哪个厉害一点儿?而且我为什么看到你们明明四个僧人但是穿的不一样呢?”
了源略显思考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佛门中人普度世人,哪里来的厉害与不厉害的说法?如果吃主非要贫僧讲出一二,那还是施主的师兄更厉害一些。”
“至于施主问的为什么我一行四人身着的衣服不一样,那就要谈到我们雪域佛教不同的两个教派,我与师兄也就是昨晚和二位攀谈的那位是属于净衣佛宗的,我们大多内衬白衣。而那两位师兄内衬黑衣,视为乌衣佛宗。”
“哦,原来如此,但你要这么说,难道你们两个佛宗还有何不同吗?”了源的回答引发了我另一个好奇心。
“施主可能有所不知,我净衣佛宗主张僧人理应入世修行,在这世间扶危济困,不应贪图身外之物,偏于法理。”
“而乌衣佛宗则主张权威,善于体魄功法,降妖除魔,我雪域佛国的佛兵佛将有不少都是乌衣佛宗的弟子,而且我两大佛宗系出一脉,一个为我雪域佛国内部兴盛献计献策,另一个则为我雪域佛国外部安定降妖除魔。”
我觉得如果要是再多问些什么呢就有点儿不太礼貌了,于是也就闭上了嘴。
但是长路漫漫,马车晃晃悠悠,我实在感觉到有些无聊。
此时了源开口:“二位施主也是修行中人,不知师承何人?”
这个问题虽说很有礼貌,但是也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原主和师兄的师父就是个江湖散人,原主和师兄都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到底姓甚名谁,只是从小就被别人说自己师父是个老骗子,总不能说自己师父叫老骗子吧。
秦铭微微一笑回道:“家师就是以云游散人,早已仙逝。”
了源只觉得自己问的失礼,便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昨天听闻二位施主说此去我雪域佛国是为了寻药,不知道哪种药材,说不准小僧还能帮上些忙。”
我觉得他这句话说的中肯,于是也就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一下,我们是如何在森林中遇险,又是如何斩杀猪蝠获得神兵,但是出于保护自身安全的需要我便没有把秦铭受伤的事情详细描述,只是一笔带过,表示按照医书上所说我们需要找到雪域的并蒂双莲。
了源点了点头:“施主所说的并蒂双莲在我雪域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我所在寺庙便有四五朵,常年盛开不败,摘取还能长上,待我回去禀明师傅,取一味,赠与二位施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