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绑,沈听诺轮流揉着酸疼的手腕,她肤色很白,领带在她腕骨间留下很清晰的红痕。
她不爽地瞪了瞪男人。
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傅修砚终于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还愣着做什么,快点下车,沈叔要见你。”
沈听诺在车厢里摸索了一会,找不到鞋子,她憋着一口气,“我鞋子不见了,怎么下车?”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傅修砚冷眼旁观。
她说过不想他插手她的事,他现在这么做是尊重她的选择!
“怎么跟你没关系了,要不是你突然把我扛出来,我的鞋子也不至于丢掉!”沈听诺有理有据说道。
傅修砚讥诮道:“需要我的时候就与我有关系,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希望我别插手你的事,沈听诺,你就这点出息吗?”
不想被男人瞧不起,沈听诺推开车门,光着脚下了车。
走了几步,脚心被磨得微疼,她不适应地蜷缩脚尖,有点后悔冲动下车了。
傅修砚经过她身边时,冷斜了一眼,没有理会。
沈听诺盯着男人薄情背影,暗骂了一句孙子,快步追了上去。
前去沈琮病房的路上,她基本能收获好几道打量视线,似乎都在好奇她怎么不穿鞋子。
傅修砚是指望不上了,沈听诺厚着脸皮,全当没看见别人的目光。
他们两人前脚刚上了电梯,云月霓和姜淮后脚就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与沈听诺和傅修砚几乎是擦肩而过。
似乎有所感应,姜淮本侧目一看,只见站在电梯里的女孩半垂着眼帘,赤/裸的脚趾不自然地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