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的形象。
那人和这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眉宇间的金光小点,长相上别无二致。是他!!那个形象逐渐清晰。“姑娘!敢问姑娘有何事?”……“姑娘,姑娘是谁?”“喂~~”“喂~~~姑娘……”声音渐行渐远,逐渐听不清了。猛然睁开眼,入眼的是高高在上的重重纱幔,一只手也高高抬起,手指探向上方,似乎欲要抓住什么。倏然起身,环顾四周,周围红罗沙曼垂下,微微光亮透过,似乎已是天明破晓。原来是大梦一场。长吁口气,似乎听到了心灵深处的叹息。怎么会是他?那个纠缠自己多年的奇怪梦境,今次总算见到真容了。却万万没想到会是那人的模样。怎的会如此?一时没有答案,也许是错乱的梦吧!对!一定是这样!梦是根本没有逻辑的。“来人!”“在,陛下您醒了。”纱幔外传来女官轻柔的声音。“嗯,今日朝会,快服侍朕穿衣洗漱。”“陛下,朝会是明日,是您吩咐不要叫醒您的,您要好好休息。”……哦,是吗,可能是记错了?想了想一会儿,好像真有这么回事,最近身体常感乏累,总有睡不够的感觉。昨日临睡前的确吩咐过:除非有军国大事,否则不要叫醒自己。“嗯.......昨夜无事吧?”“回陛下,昨夜无事,今日卯时二刻奚提司大人来过,见陛下在休息就没打搅,现在西书房休息等候。奚大人说有要事禀报,吩咐卑职在陛下醒来时告知与陛下。”女官不紧不慢在帐外回复。是络络?女皇琢磨着络络的伤刚有好转,正该好好休养才是,怎的天不亮就跑来找她了。这事儿定然急迫。可,是什么要事?“快宣奚大人觐见。”“是,陛下。”女官得令,缓缓退出房间去宣旨了。难道是那几个叔伯又不安分了?还是说……女皇并没有起身,而是呆坐在床上,脑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奇特的梦境。猛然睁开眼!微光已透入窗来。再看眼前,对面倚窗打着瞌睡的是一张秀美的面庞。看看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怪不得如此暖和。一定是对面的丫头给自己盖上的。如今她自己却冻得缩成了一团。秦牧玄心头升腾起一团暖意,兜起身上的氅衣,轻轻给丫头盖上了。萧雨墨的小嘴努了努,似乎感觉到了温暖,睡得越发香甜。“呵呵,这妮子……”秦牧玄宠溺地用手指捋了捋萧雨墨额头的秀发。当划过萧雨墨冰柔的面颊时,手指却顿住了。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另一张美艳的面容,秦牧玄不禁迷惑:刚才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梦见她!不对,准确而言是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秦牧玄可以肯定,此她非彼她。虽然相貌一般无二,但气质上给人的感觉绝非同一人,梦中之人气质出尘不染人间烟火,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似乎早就相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却偏偏记不得了。只感觉时间相当久远,嘶?又似乎刚刚才认识。脑子里有些乱。秦牧玄不由得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第一次做如此诡异的梦,不过刚刚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恍如隔世一般。可能是逃过大难,心情太放松的缘故吧。秦牧玄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就当没做那个梦吧。记得昨夜路过定州镇城,自己为了掩人耳目,决定不再骑马而是换成了马车前行。今日天不亮就匆匆启程,不知不觉间在车里竟然睡着了。定州镇城,离京城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