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做饭的钟小溪,隐隐约约听到了“呜呜”的声音,并没有多想。
自己刚从师弟房间里出来,他乖得很,怎么会突然哭呢。
但听着听着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声音怎么不是一道,好像是两道声音。
她赶紧将手里的药材,一股脑的塞进锅里,迈开大步就朝着师弟的房间走去。
来到林深的房间,就看见师弟眼泪横流的在“呜呜呜~”
她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去他的眼泪。
“别哭别哭,师姐给你熬的粥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小会。”语气中满是心疼,“你别哭了,再这样我就哭了奥。”
林深闻言将手捂住脸,继续哭。
钟小溪见师弟这副样子,酝酿酝酿情绪刚准备陪着哭,门外就传来一道大喝:“林深,别当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林深的房间里顿时一静,再无哭闹的声音。
被捂住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而钟小溪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眼泪,此刻被打断施法,她瞬间变得十分严肃,抄起罗平剑怒气冲冲的就窜了出去。
来到庭院外,发现是两个穿着银月一脉服饰的弟子,一大一小。
“就是你们找我师弟?”
她语气中的不善,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现在火气很大。
但这二位却是一点不怂。
“我们是来找林深的,你让他出来,把我弟弟打成这个样子,就想一跑了之?天底下哪有这好事。”
说着就拉过柳建南,指了指那脸上鞋底子状的肿起,“瞧瞧给我弟弟揍的,脸蛋子都不对称了,耽误了长大娶老婆,你赔得起吗。”
钟小溪脑海中想起自己师弟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开始怀疑师弟的状态跟这小子有点关系,“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揍他!我哥纵横羽化宗这么多年,今天来揍他是给他面子,你这个女人,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让林深出来。”
肿着脸的柳建南语气嚣张的挥了挥拳头,身旁有自己威武雄壮的大哥在,他当然是一点都不能怂。
“哦?是吗,你要揍我师弟。”
她将师父给的宝剑,“歘”的拔了出来,其上寒光凛凛,“想欺负我师弟,先问问我手中这把罗平剑!”
“呵呵,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早就想领教领教你们灵江一脉的高招了。”
柳建北也将佩剑拔了出来,剑指钟小溪。
“呵呵,罗平剑,我倒要看看,是你灵江的罗平剑锋利,还是我银月的斩狼剑更强。”
与钟小溪的罗平剑不同的是,柳建北的剑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似是经历了不少厮杀。
听闻是斩狼剑,钟小溪瞳孔微微一缩,回想起自己的师尊曾经说过,银月一脉的脉主,当年没有修为时,用这把剑屠曾杀了一整个狼群,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这才有了如今的辉煌。
多年过去,这柄救过他命的剑,自然是常年被其用灵气蕴养,怕是已经超凡脱俗了。
但不管如何,这小子都要揍自己可爱的小师弟,那必然是忍不了一点。
不再多想,钟小溪率先出手,一剑就捅了过去。
虽被柳建北闪身躲过,但也让他身形不稳,无法出招。
紧接着,她顺势来了一招顺水推舟,砍向柳建北腰间。
柳建北心里一惊,好凌厉的剑法,就立刻出招想要挑起钟小溪的剑。
“叮~”
一声脆响,那柄跟随银月脉主多年的宝剑应声而断,下一刻钟小溪的宝剑就指在他的喉咙处。
柳建北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死亡的恐惧瞬间充斥心头,
“滚!若是再敢踏入我灵江峰一步,我就送你下去见宗门先人。”
钟小溪收回宝剑,转身进院,只留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但此刻的柳建北根本无闲欣赏,望着手中的断剑,他心慌手抖脚丫子发麻。
救过师父的剑被自己弄断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他双目无神的朝着银月峰走去。
若是能回到师父给自己剑的那天就好了,当时如果不贪恋这把剑的威名,如今也就不会弄断了……
过了许久,他在弟弟的陪伴下走回银月峰,来到师尊的洞府前。
站在洞府外,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弟子柳建北,求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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