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振鸿也就知道这个大美女到底是谁了,所以一时内心郁结才会莫名其妙地说出了一些心里话。
白夜月恰恰是看出了这点苗头,在她看来,让叶振鸿一反常态的人恐怕就是陈沁心无疑,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底如何,还得听一听陈沁心自己怎么说。
陈沁心原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跑来到底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所以从进门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最称职的听众,别人有说有笑都和她无关似的。
而现在,没了义父坐镇,她真有点慌了,尤其是面对一群肉眼可见把“好奇心”挂在脸上的人。
和古月跳舞的事早就让她后悔不已,她真没想过古月那个家伙竟然还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可惜,眼下没法这么去“抵死不认”。
“我当时,是去‘万象乾坤’找我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他几天没回家了,我就尝试去他可能会去的地方碰碰运气,结果遇到了古同学,当时,他和其他几个人正在喝酒,我想要单独问问他知不知道我哥哥的去向,因为我哥也是他老师。
可这事的确不方便让太多人都知道,毕竟一个老师总是混迹夜总会怎么都不太好吧?
所以也没多想,就拉着古同学去跳舞了……”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不太会”跳舞这事,立时想到了刚刚段玉环的提醒,很显然这个“跳舞”的借口必须延续下去。
“我主要是借由当时那种算是独处的机会向他询问哥哥的事情,也拜托古同学帮我找找,仅此而已。”
陈沁心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坦诚了,可惜,其他人那一脸玩味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这让她越发手足无措,毕竟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如此“拷问”的一天。
心中不住呐喊“谁来救救我啊!义父您快回来啊~!”
可惜,陈焱章正在忙。
象棋棋盘上已经各自动了十几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牵制互相勾引,就是没人真的踏出“不冷静”的第一步,甚至都没有兑子。
“陈站长今天特地过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下棋吧?”
陈焱章依旧不动声色,齐书记也懒得和他继续虚与委蛇,还是将正事提上议程的好,毕竟等古月他们回来后就要开饭了。
“能和齐书记下棋,是陈某三生有幸啊,正所谓人生如棋谋定后动。
这上海的棋盘上,咱们是进是退自然也得三思而行了,不然对面的影佐难免就不会有机可乘,不是么?”
虽然下的是象棋而不是围棋,没有古人那种“天地为局”的大气,可这两位高手自然关系到了上海的风云,搏杀间气吞万里如虎。
既如此,他们自当万分谨慎,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啊……所以,古月把东西给你了,而你,想听听我的看法?”
一针见血,聪明人之间可不需要太多遮遮掩掩。
“没错,正是如此。
对我而言,更喜欢掌控全局,一点点蚕食鲸吞,让敌人在不知不觉间泥足深陷。
可这次事情太过突然,我没法事先预知,也就没法做足准备。
只是,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所以我不愿意放弃,只能赌一把了。
至于我想赢的是什么呢?
有三种期待,最好的结果自然是让鬼岛凉子和她当年的那些蝇营狗苟一起被坐实,这个名字你们那‘藏锋’同志自然已经告诉你了。
同时,也要能够搅乱鬼子的计划,打影佐一个措手不及,因为距离古月所说鬼子的大人物抵达上海已经没几天了。
如果能在他们最想要‘欢庆’的那一刻,突然当头棒喝,自然效果百倍!
当然,这个时间紧迫,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要是退而求其次,我只能期待将鬼岛凉子绳之于法,相对而言时间上就没这么紧迫了。
最次,我也希望能让手里的东西发挥出尽可能大的效果,不能让那些为之牺牲的人白死,至于鬼岛凉子,后续应该还有机会。
很显然,不去争取一下就根本不会有最好的结果,所以我更期待第一种,自然时间紧任务重。
我不是个会闭门造车的人,所以特地过来听听你的意见。”
陈焱章并没有藏私,他这次的诚意十足,因为的确如他所言,为了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时间紧任务重,如果还要把时间花在互相猜忌之上,可就本末倒置了。
至于,他自己算计了齐书记一次,会不会再来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