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恐怕有些普遍意义上的常识,对他而言并不适用,而一旦对手先入为主地认为古月的确没有‘说谎’,就已经正中下怀。
还有一个方式,就是‘将心比心’。这算是谈判技巧中的一个,效果因人而异。比方说,他知道对方更倾向于怎样的一个想法,于是他先表示对这个想法的一种认同,这样就能让对方误以为,古月自己也是这个想法。而实际上,他认不认同,和他自己要不要这么想这么做,根本就是两码事!”陈沁心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义父,虽然她不太明白义父干嘛会这么关注一个学生,虽然这个学生的确不一般就是了,但是总归还是一个学生,对吧?可是,义父的料想一点也没错,眼下,古月可不就是在运用他自己的“话术”么?这就说明,自己这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而且,他的确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直言不讳?“不知道陈老师您,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呢?您认为‘藏锋’是个怎样的人呢?还是说,您也没有太仔细想过,只是突然提起,便有此一问?”哦?这就是“将心比心”了?陈沁心莫名觉得有点好笑,这种情绪还是很难得在她心里出现的,因为这事又被义父料到了。“我嘛,也是,之前也不怎么考虑,就是突然听到你这么说这个人,感觉很神秘,又很厉害的样子,不然那个七十六号的行动处处长也不会如此煞有介事了,对吧?当然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如果古月同学你真的为难,也不必在意,就当我没有问就好。” 展颜一笑,这表情倒是真的难得在这位冷若冰霜的老师脸上出现,古月不由为之一愣,可他到底自制能力极强,所以也没有真的失神。“嗯,的确,既然是陈老师您问的,我也得好好考虑才行,不是张口就来这样随意。当然了,如果您还有其他事情是我能够提供一些参考建议得,您都可以随时叫我,这也算当学生的一种义务。”漂亮话谁都会说,而古月自然说的可以比谁都“漂亮”,陈沁心虽然并不打算领情,却也不会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本就是她突发奇想。在她看来,义父一定很容易识破古月的伎俩,但是,这次事关难得的任务,而且是戴老板亲自下达的密令,她不想有任何差池,因为自己义父为此肯定会殚精竭虑。!t.i.a-n¢x+i*b`o¢o/k~.^c¢o′m.那么,在判断古月的说法这件事之上,对于目前的事态而言,就有了不少的重要性。而她自己能做的,就是尝试让古月“措手不及”,这样一来,也能论证一下义父之前的那些猜想,进而给义父更多能够作为“实证”的事情来参考,方便义父继续判断那幅画的事情。眼下,陈沁心自然心情大好,因为她感觉自己又通过自己的努力多帮了义父一点点小忙。让古月离开自己办公室之后,陈沁心立刻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汇报给了自己义父。“哦?你还特地追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是的,父亲,女儿是不是有些自作主张?会不会让古月产生怀疑?”看着自己女儿那藏不住的笑意,又偏偏夹杂着担忧和心虚,陈焱章在心里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好猜了。“应该说,多亏了你的灵机一动,我才能更好地判断古月这人到底是不是和我之前料想的那样,对吧?当然了,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藏锋’的,这个问题,我其实可以替他回答你。”能看到自己义父自信的微笑,陈沁心感觉自己刚刚的突发奇想还真得很可能起到了作用,心中不由美滋滋。不曾想,义父竟然还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就让她都不由觉得难以置信了,可她很清楚,自己义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既然义父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了,就一定是十拿九稳。而她,又能多学到一些东西,不是么?“愿闻其详。”陈焱章特地喝了口杯中的茶水,顿了顿,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古月这小子,其实远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因为他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情。从他爷爷的逝世开始,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舅伯叶云天竟然死在了他那个老爹的枪口之下,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恐怕除了古月自己,没人可以理解的。之后呢?他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老妈,突然就宣布退居幕后,虔心礼佛来给古家消业障。且不说这位‘白娘子’到底有没有宗教信仰,至少,她也是的的确确把所有事情都扔给了自己儿子。而古月呢?在那个时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