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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她宁愿死也要离开自己之后，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满心的绝望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从心底无尽的蔓延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死在那里。

所以当时，那颗子弹打进胸腔中之后，他似乎感觉到的是一丝解脱。

如果她真的一心想要逃脱自己的身边，那就让他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好在，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他还拥有后悔和弥补的机会。

想到这里，付云归不由唇角微微勾起，那带着笑意的眉眼之间，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太多了。

女孩盯着，也一时被他迷住了目光。

他嘴上咬着烟，微微俯身向前，伸手如愿捏了捏她的脸，还是一样的滑嫩。

茉茉突然被捏了一下脸，不禁微微皱眉。

“干嘛？”她柔声问。

“不干嘛。”男人笑着哼了一声。

依旧是慵慵懒懒的语气，但是不知为何，茉茉似乎听见了一丝的……撒娇口吻？

女孩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了一顿，她立马往后面靠了靠。

再次抬眸看上那张脸，她的心都不由跟着抖了一下。

但是随即便又笑出声了。

那一向冷酷习惯了的男人，突然这样，还挺可爱。

“干嘛，黄茉茉？”

一会脸低沉着脸，一会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真是让人搞不懂。

这情绪变化的真的毫无征兆。

不过她这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倒是让他觉得受用。

女孩骤然收住，然后笑着冲着他摇头，“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