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也见不到娘了。”
“正是如此。”
母女俩感叹着劫后余生,心里也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映雪替主子解了披风放到一边,阿雁在妆镜前坐下,自己动手先卸了耳坠子。映雪上前接手时,顾柏冬从外面入来。
目光平平瞥了她一眼。
她的视线在镜里与自家夫人对上,阿雁道:“我自己来,你去忙你的。”
前者默默行了个礼退下了,并贴心地合了门。
男人直接靠过来,也在镜时与她的视线交汇了一瞬。
他双手扶了下她的脑后:“我同你取。”
阿雁便坐定了,放任他代劳。
顾柏冬极有技巧拔下一枝簪,发间分毫没乱。
他垂眸看了样式,倾身放到前面的妆匣中:“人送走了?”
“嗯,城门口有你的人,应没惊动旁人。”她应话时,男人又取下一枚细细的花钿。
“下面的人报来,送人出城的那位有些面生。我都不知道,你几时在太尉府放了人。”
“没多久。废太子将我掳去荔平前。”她甚至没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在庄子上时,大家都在忧虑废太子的手段,阿雁其实没有那么担心,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顾柏冬弄倒废太子是早晚的事。
不过,倒是让她想到,若是废太子倒了,那满京的势力里,下一阻力会是谁。
太尉位列三公,她不得不防。
“是庄子上的人。”阿雁道。
用人她还是喜欢用利益牵制,这是伍妈与老太爷旧随的那个儿子。伍妈看样子是靠不住了,他留在庄子上,那个后爹当了家,也不会让他好过。
阿雁许他,以后将那个庄子落他名头上。
对方当然同意,或是遗传了他爹的聪明劲,居然很快就在太尉稳定下来,还适时得到了太尉近侍这个临时好差。
“我知道。”
阿雁抬眸看他。
男人目光迎过来,颇有些意味不明,“那老狐狸怕是已经将人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