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江承洲说着把水杯抛起接住,“温心言住在温家别墅里,估计是去找你女朋友玩。”
“不是,大早上我去找人晨跑,看见温心言穿着睡衣出去倒垃圾。晚上送人回去看见温心言在二楼阳台敷面膜打电话。这只是去玩?”傅斯远说。
江承洲听言神情突然专注,再次起身把水杯拿在手里,眸色不明,问,“你看见她很多次?”
“对啊”,傅斯远说。
“温家里的老保姆说温心言住在家里,每天都会给她房间打扫,但有时候不回去,在外面过夜”,江承洲垂眸看着水杯低声喃喃,“你说你在阮茉微家看见她很多次。那就是说,她很多次在外过夜都是在你女朋友家。”
傅斯远亲眼见着江承洲的面色由阴转晴,嘴角轻抽,忍着笑问,“你刚才怎么第一反应她不是在茉微家小住?你以为她是在野男人家过夜的?”
江承洲又躺了回去,没有回答,面上的愉悦却实实在在写在脸上,桃花眼微弯,手里还拿着那杯子。
之所以会那么认为,是因为温心言身边从来不缺乏身份地位容貌不俗的追求者。
当初温心言便是出了名的“冰美人”,不受女人待见,却是很多富家公子哥示好的对象。
她的魅力,这三年来又增加不少,比当年的涉世未深多了许多女人韵味。
还有几次看见听见她笑意温柔打电话哄人,叫的不是“乖宝宝”就是“宝宝”。
当时听来暧昧,如今他却是懂了并且坚定地相信:那是叫阮茉微,不过是女人间对闺蜜好友的称呼罢了。
一口闷在胸口多日的气突然疏通,江承洲突然开口朝傅斯远道,“去帮我从冰箱里拿瓶威士忌出来。”
“这么高兴?不怕头疼?忘记帮你清空那些酒了,等下我都给你打包带走”,傅斯远皱眉说,“你这么高兴,为什么不一口气把人追回来,就这么半吊着,我看着也难受。”
“等年后做完手术吧”,江承洲揉着太阳穴说,突然睁开眼睛,“看我到时候能不能醒过来,醒得过来让我双膝跪地求她再给我江家当媳妇都行。”
“双膝跪地……”傅斯远听言眼角微抽,“那样子就既不霸道,也不浪漫了。”
“……”
江承洲沉默。
傅斯远扯着唇角来了个玩笑后也陷入了沉默,面色不太好看,问,“最近头还会痛吗?”
“小痛”,江承洲突然有些疲倦回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间,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江承洲一看那备注,皱眉带着不耐抬手接听,“怎么了?”
“洲儿,我在k市,让人提前来接洽我一下。我爸给了我一块难啃的骨头,说我谈不成生意就别回去。”
文亦轩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是嘈杂喧闹的歌舞声,还有很多男人大声喧哗谈话和女人媚笑的声音。
江承洲一听便知人现在是在什么低俗场所里应酬,沉默一瞬后说,“我救不了你了,你爸刚和我打过招呼。事出意外,我刚和他谈了笔大生意。”
“什么玩意?”文亦轩反应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开口大声道,“江承洲,你可真是个黑心肝的,你都答应我了……”
“你现在年轻,历练一下也是好事。”
江承洲面不改色打断,跟着听到了对面男人的一串口吐芬芳,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斯远坐在旁边也听到了文亦轩的脏话,笑着问,“怎么了?文亦轩也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