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些了?”景帝挥手,“坐着说吧。”
“太医妙手,用了几日药,明显感觉好了许多。”
景帝虽知他这腿伤真真假假,但也最是知晓,上过战场受伤若不根治,日后会有多麻烦。于是语重心长:
“我知你年轻,受伤也不以为意。可若有伤不治,日后都是隐患。年纪一大,都会找上来。父皇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父皇身康体健,定当万寿无疆。”
“父皇炼丹修道,便是想求这万寿无疆。可近来,我觉着身子越发不济,想来,”景帝叹了气,“时日也不多了。”
“父皇定会寿比南山的。”东方煜说的高声,这最是他真心。
“我知道,你想父皇一直都在,就一直能给你撑腰。”景帝笑道,“可父王老了,总要有你来支撑这一切的时候。”
支撑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他们二人皆明。
“父皇!”
东方煜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滑下,跪拜道:“儿臣永远是父皇的儿臣!”
“可你还是东方的后人!未来的储君!”
“不可,父皇万万不可!”东方煜急道:“儿臣无心储位,儿臣只愿辅佐皇兄,镇守边境!”
“你不知太子身体是何状况吗?”景帝冷声。
“可皇兄心有谋略,能运筹帷幄治国安邦,儿臣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以为我不知晓太子本事?”景帝道:“先皇后为教导他倾尽所有,可有谋略有手腕又如何?他未有强健体魄,这只会让景国陷入最大的动荡。”
“不会的父皇,儿臣会一直辅佐皇兄,坚决不让人以他身弱图谋。”
“恐怕那时,”景帝提高了音量,“你就是那个作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