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有去北沥……”东方珩声音低了下去。
“殿下还是不想和二殿下正面冲突……”
“我们是兄弟,本应携手连心……”话未说完,东方珩停住了。
不管他愿不愿,他们最后恐终有对峙。
那是他最不想面对的,而且他知道,东方煜亦然。
***
平新镇。
客栈中,邹承白卧床几日,发热不退。
马车夫上来敲了门,乔倩儿一开了门,车夫就躬身道:“夫人,今日能不能出发啊?”
乔倩儿回头看看里面起不了身的邹承白,叹了口气,“今日恐怕还是走不得了。”
“夫人,我知老爷患病不该说的,可您这么耽误着,我也没了营生。我家中还有妻儿,需要银子过活啊。”
邹承白听见驾车的车夫所言,强撑着坐了起来,猛咳了一阵,叫道:“倩儿。”
乔倩儿走了回来,邹承白道:“平新离连州城没有多少路程了,我这身子也不知何时能启程,就让他先回去吧。”
乔倩儿看他从胸前衣襟里拿出荷包,掏了银子,掂了掂递了过来。
“承白,你的眼睛可是又看不清了?”
他们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未到连州,是因为从盛京出来,邹承白就彻底受不住了,生了大病。家破人亡,邹承白一时气血攻心,双眸失了明,养了不少日子,才又上了路。
如今眼看又要到连州了,他又生了病,卧床不起。
“不妨事。”邹承白道。
乔倩儿接过银子,给了车夫。
车夫千恩万谢,说了不少好话,走了人。
“承白。”乔倩儿走回床边,用手在邹承白眼前晃了晃。
邹承白干咳了两声,眼睛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倩儿,你别担心。”邹承白道。
乔倩儿在他身边坐下了,装银子的荷包,就在邹承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