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倾见亓嬷嬷一直跪地不说话,温声道:“亓嬷嬷是觉得这样不行是吗?那好,换个法子。这些被你偷走的首饰,我让人估摸出它们的大概价值,还有那些找不回来,一并算好。没钱可填,就拿你儿子的田产,铺子,房子都卖了,来把这个窟窿填上,你看这样如何?”
“不!不,老奴谢过大小姐,老奴这就是去外院做活。”
亓嬷嬷颤巍巍地起身,出了个院子。
她没想到一步错,差点辛辛苦苦做了三十年来年全白做了,唉。亓嬷嬷现在真是肠子都快晦青了。
她不该仗着大小姐年幼,性格软,就动了歪心思,偷起她屋内的的东西来。
如今被她发现,找出来了,不仅丢了一份体面的活,还要在这里白做上二十多年,真是得不偿失啊。
亓嬷嬷低头叹气的走出院子。
经过方才那两件事情,院子里的这几人也都不懒散了,站的整整齐齐,不敢再交头接耳。
江月倾看着剩下的这几个奴仆,她们都还算规矩,没有什么大错在身,只是平日里,做事懒散。
但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是王柳心安排给她的人,有错没错都不能留。
“何妈妈。”
“哎。”何妈妈被叫的心里直打颤,生怕被挑出错来。
江月倾接着道:“你是这里领头做事的婆子,你领着这几个丫鬟,去账房那里交了钱,拿着身契去离开宰相府,去别处谋活。”说完她起身要走。
“啊!这…”何妈妈面露难色,其它几人也听出来了,这是要赶她们,个个都面色担忧。
何妈妈叫住江月倾,说道:“大小姐,我们一向在这里做的好好的,若是我们都走了,这院子不是都没人了吗,以后谁来做事伺候小姐呢。”
一个附和道:“就是啊,小姐若是觉得我们做的不好,要赶人,也得把话说清楚啊。”
她们也不愿意轻易就放弃这么好的活,在这里可以偷摸打滚的,平时里还可以偷偷捞点油水,偷偷懒什么的。
“还要敢要说法?有意思。”江月倾又坐回的凳子,扫了一眼她们几人,轻声道:“方才你们在一旁议论我,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现在还敢找我要说法?若我真的给了你们说法,你就别从我这里完好的出去。如今我给你们留着路呢,现在不走,等会想走,可就没路可走!”
她们几人自知理亏,又听到江月倾这话,再想到刚才的事。再说下去,恐怕就真的没路可走了。
“谢大小姐宽怀。”何妈妈带头一礼,就带着那几个人匆匆离开清涵院。
看着走了的几个人,她要想处置她们,随便都能挑出点错来,她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她不想,在这府里,一件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如今的她脚跟还未站稳。
收回视线,落在她前日刚买回来的那几个婢女身上,眼角也刚好落在翠湖身上。
她是刚从贴身婢女调出来的,不算在其中。不过,今日的她居然安静到一言不发。
看着她的脸,伤的那么重,居然还恢复的那么快。
现如今外面做事的加上翠湖一共有五人,贴身的有两人,差不多也够用了。
江月倾对着她们训斥道:“今天的事你们也都看清楚了。在这院子里头做事,就得多做少言,不该听的,不该说的,就要装聋作哑,若是这点都做不好,我院子里一概不用。若发现有人偷奸耍滑,交头接耳,吃里扒外,统统仗责,卖勾拦!”
她们几人恭恭敬敬道:“是,奴婢谨记。”
翠瑶:“去忙吧。”几个立马散开。
江月倾一进屋内,推开后院的窗户,问道:“如何?”
诡木诡林从树上下来,诡木道:“回主子,人已经查清了,是外头街上的乞丐,王氏把她偷偷带来,想…半夜……对主子不利。人已经抓到打晕了,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从昨天晚上天快亮时。江月倾就从睡梦中听到侧屋里有响动,醒来准备去查看,诡木先一步敲响她的窗户。
得知他们从侧屋发现,有一个人偷摸着进屋,已经被他们打晕过去,拖下去藏了起来,等待发落。
江月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罐,递过去诡林,道:“把这个等天黑后喂他吃下去,在把人放到江月离的屋内。”
“是!”
“可认的地方?”
“额……”
诡林抢答道:“已认清府里的全部位置。”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