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莫星时没带人,孤身一人来到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床上,两个分别盖着两张被子,躺在大床之上。
莫星时言出必行,答应了来陪陈阵一夜。
莫星时刚到将军府时,很明显陈阵的眸光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微臣以为殿下不会来。”
“言出必行。”
“臣准备了好酒,殿下尝尝吧。”
但莫星时拒绝了,喝酒误事,他不喜欢喝酒。
“殿下可看到南边那一颗星了?”陈阵忽然指着南边的一颗星,饶有兴趣的问莫星时。
“看到了。”
“殿下可知这颗星叫什么?”
“我对星宿不是很了解。”
陈阵目光灼灼的看着莫星时,“这颗星星叫做鹊桥星,据说能够一起见到它的人会相爱相守一辈子。”
“鹊桥星?织女与牛郎一年都只能相见一次,你确定见到它的人会相守一辈子?”
莫星时语气和天上的月亮一样凉。
“将军是天下人的将军,我劝将军不如将心思多放在朝堂上。”
陈阵气笑,“好,那臣问殿下一个问题,殿下,可想坐上那龙椅?”
气氛微变,自古以来,皇位于皇子都是敏感的话题。
“将军难道不知道吗,皇位从来不在于我想不想,而在于父皇想让谁坐那个位置。”
“如果殿下想,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护殿下坐上那个位置。”
“将军,这些是我们的家务事,还望将军不要插手。”
夜深后。
两人很早就上了床榻,陈阵一开始看着很安分,一动不动的躺着。
莫星时松了一口气,自己无论如何还是大安的太子,想来陈阵不敢真的做什么。
月色从窗外照了进来,本是很安静,忽然间,莫星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很快,这声音越来越大。
莫星时生于皇宫,自然是知道的,他背对着陈阵,此刻脸染上薄红,语气又冷又羞又恼,“陈阵,你在做什么?”
莫星时自然是知道陈阵在做那档子事,可是没想到的是陈阵竟然如此不要脸面,竟然敢在他身旁做这样的事。
莫星时脸得不行,气得不行。
“殿下。”向来狂妄不羁的人竟然有些无奈似的,“微臣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身侧又躺着臣心爱之人,臣难道能做得了那柳下惠。臣一瞧见殿下,闻到殿下身上的气息,便觉得心潮起伏,这样的感觉,压也压不住,殿下那么仁慈,心怀苍生,不如也可怜可怜臣,借只手给臣。”
陈阵越说越过分,但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是沉浸,很舒服的模样。
莫星时自然是不会借手给他的。
隔着被子,莫星时却能感觉到身后一片滚烫,这样的情形他生平第一次遇见,心慌无比,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声音甚是冷清和紧张,“陈阵,你个疯子!”
莫星时也浑身烫得不行。
“臣若是不疯,这辈子恐怕没有机会和殿下同躺一榻,同枕一席。殿下,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若是不争取,恐怕一辈子得不到。殿下可知,殿下总是出现在臣的梦里,极尽美丽,极尽诱惑。”
陈阵的声音很不自然,一听便是深陷在鱼水之欢中的人。
“将军,说这些何用,本殿说过,本殿不会爱上任何人,将军便是做得再多也是无用功。”
“臣不相信,俗话说金城所致金石为开,臣不相信殿下是一块顽石。”
“将军,别用错了劲。”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用错了劲呢?”
莫星时没有再接话,和陈阵说再多也是枉然,不撞南墙他是不会回头的。
忽然间,莫星时被人隔着被子抱住,陈阵哑着声音:“吓到殿下了吗?臣也不想如此,可是殿下就躺在臣的身侧,臣甚至能够闻到殿下身上的香气,殿下叫臣如何能够控制得住自己?”
“陈阵,你给本殿清醒一些,本殿只是答应陪你一夜,但没答应你做这样的事!”
被抱住的感觉清晰的让莫星时无法忽视,他紧紧握住被子,指尖微颤,虽是隔着被子,身后的感觉却炙热极了。
然而陈阵根本没听进去,只顾着喊,“殿下,殿下……”
每一声都似乎都带着沉迷和饱含着别样的情感。
“陈阵,够了!”
这样喊着他的名字,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