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言颜依旧还在工作中,她眉头紧锁,似乎遇见了发愁的事。
迟睿林走过去,只见言颜正对着一份F国语言文件,细查着里面一些词语的意思。
言颜会几国语言,只可惜对于F国语不精通,而这份文件还涉及到一些专业词汇。她临时没找到翻译人员,且事关重大,不能轻易交给别人去做,只能自己一个一个来查询。
可资料有几十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查起来非常费功夫。
“需要读这份资料是吗?我翻译给你听。”迟睿林对着言颜道。
“你会F国语?”言颜反问。
迟睿林笑笑,在一旁坐下,拿过言颜手中打印版本资料,“太太,不要小看你的老公,你老公会的东西其实很多。”
说完,迟睿林也不再逗她,一本正经替她翻译起来。
有了迟睿林的帮助,这份资料读起来也就简单多了。没多久整份资料已了然于心,对第二日的谈判,心中也更有了底气。
“谢谢你。”
结束后,言颜向迟睿林道谢。
“太太,除了这句,你真得就没别的可说了吗?”迟睿林又拿出一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语气逗弄言颜。
这段日子,她跟他说最多的基本就是谢谢。
“你看,我这么能干,要不我来做你的助理?”他玩味提议。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带了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言颜自然不会拿他的话当真,“大名鼎鼎的迟少,我可请不起。”
“不用你请,我自己给自己付薪水。”迟睿林又回一句,好像还真是当真了。
言颜不知道他是想搞什么,但总之不会把这事放心上。
“累了吗?休息室的床单被罩都已经换过,洗护用品已放在浴室。夜里,会有护士来查房,不过你放心,她们不会吵到你。你好好休息。”见言颜有些疲惫,迟睿林又立马道。
言颜没想到迟睿林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说是她来探望他,现在反倒像是他这个病人在照顾她了。
不过她素来不扭捏矫情,迟睿林这么说了,她也就不用客气,她收了东西然后走进浴室。
这一夜,言颜睡得还算安稳。
她入睡后,迟睿林在她床旁屹立许久,定定看着床上露出来那张小脸,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眼里。
她疲态的脸上显着倔强,以清冷作为自己的保护壳,迫使自己坚强,无懈可击,就连睡觉都好似不能放下防备。
她本该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肆意撒欢。
她不该承受这所有。
他心疼她,历来都心疼。
可在那份清冷疏离下,他又找不到突破口,生怕在她本已承受的压力上再给她多添了几分。
他更怕,如若强迫,他与她的结局会像他的父母那般,最后成为怨怼。
这个小小的人儿,面对她,他竟然真得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可是,经历这次生死,他又觉得那天令南潇骂他的话很有道理。
如果真就这么死了,他连他老婆,他心爱之人的手都没正经摸过,不会遗憾吗?
当然会遗憾,这份情感,他隐藏地小心翼翼,他努力压抑着,却越来越强烈。他不想就这么隐藏于心离去。
他,忽然很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忽然非常强烈的想要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次日,言颜早早便起床。离开前,迟睿林还特意给她备了早餐,叮嘱她记得吃早餐。
言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这人有些反常。
凌策进入病房后,看见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便秘脸的迟少神清气爽,他的心情也终于得到放松。
终于不用紧绷着心,生怕哪里又惹到迟少,被用来当发泄桶。
果然,治迟少,还得是少夫人。
“她是什么时候回京市?”迟睿林问。
“明天的飞机。”
“去订机票,与她同一个航班。”
“迟少,医院还没有说您可以出院。”凌策弱弱提醒。
“医院没有说可以,就不能出院了吗?”迟睿林厉声反问。
凌策觉得自己好像又撞到枪口上了。
有时候他在想,少夫人知道迟少是这样的臭脾气吗?如果知道,能不能管管他。
下午,迟睿林接到令南潇电话。
顺着线去查,那个人底细已经摸清了,曾经某国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