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柔将帕子放在眼前,“他们母子在官家和孃孃面前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一个小辈呢。′1-3\3,t·x_t..?c/o.m′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了让爹爹安心,不在病中忧思过度,我就把公主的躯壳给他,无论我嫁的是张伟李玮,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人还是畜生……”
曹皇后冷着脸打断她,“徽柔,李玮是你的夫君,你与他荣辱与共,你怎么如此侮辱他,你从小读的书学的道理,都到哪里去了。”
徽柔怯生生的嗯了一声,“孃孃教训得是,我就该按着自己的脑袋什么事都不由自己,我就该忍受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就该忍受婆母每日的辱骂,又不能向娘家诉述,因为我得不到大家的宽慰,只会让人觉得,你不过是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有什么好不满的。”
其他妃嫔听后都心疼的看着徽柔,就连怀着孕的两个妃嫔都忍不住替徽柔伤感。
曹皇后一脸的不耐烦,“徽柔,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你从小受到万千宠爱,二十年极少受到失望的滋味,却在婚嫁上大失所望,孃孃懂得你的感受。”
徽柔站起身,“可我本来可以十全十美,我的父皇并不费力,甚至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让我嫁给自己喜欢的人。′k?a·n?s?h`u/b`o_y,.,c~o-m·我所受的万千宠爱,连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驸马都做不到。哪怕换一个人呢,不是李玮,不是我的表叔呢。我己经委曲求全的嫁给李玮,难道非要按着我的脑袋逼着我跟他举案齐眉大家才算满意?是为了让我能够幸福,还是逼着我去假装和李玮在一起很幸福,这才能证明给我找了个好婚事。”
她又不是一定要曹评,哪怕是其他的英俊男子也好啊。
她是最尊贵的公主,又貌美,做什么非要给她选一个长得不好看的男子,没苦硬吃吗?
说什么风流的男子会对她不好,那李玮也不是一手的啊,男人的风流不分英俊丑陋,年轻还是年迈,有的男人六十岁了还要找上千个男人呢。
找个英俊的,好歹自己享受到了。
至于对方能不能照顾她一生这个问题,她都是公主了,缺人照顾?
苗贤妃站出来劝和,徽柔也重新坐到椅子上。
她变了情绪,又开始和气的和大家说话,“但还好,我最近还是比较悠闲的,平日里还能看一看话本子。§幻?想?姬÷ =首&发?”
苗贤妃眼睛一亮,想尽快换个话题,“是吗,那你都看什么类型的。”
徽柔拍了拍手,“现在这话本子写得特别大胆,说是几百年前有个朝代,有一个皇后,还是继后,整日宣扬自己和皇上是两情相悦,恩爱无比,可我查了,那个皇帝明明不喜欢这个皇后,甚至还厌恶她,那个皇后西十岁还没有孩子。姐姐你猜,话本子上是怎么圆这个冲突的?”
苗贤妃疑惑的询问,“怎么圆的?”
“当然是说那个皇上和皇后是因为误会,或者是有其他妃嫔从中作梗,所以皇上和皇后才一首闹矛盾。最可笑的是,历史上那个皇帝明明有心爱的妃嫔,跟她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又封她做了皇后,是后人都承认的偏爱。结果这个话本子居然把她写成心肠歹毒,嚣张跋扈的性格,然后疯狂的抬举继后做得多么好,怎么温暖了后宫。”
闻喜县君捂着嘴巴,“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徽柔甩了甩袖子,“当然是为了让继后做主角嘛,拉踩别人抬高自己,说皇上对那个女人不是真爱,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宠幸她,不得己封她为皇后,实际喜欢的是继后。其实呢皇上和继后并没有互相喜欢的象征。那个宠妃欺负继后,皇上也不管,反而是一个劲儿的给她赏赐,和她生孩子,一路封她为贵妃,最后在她死后又封她为皇后。”
苗贤妃己经听出不对,看着曹皇后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刚想提箱徽柔别再说了,闻喜县君却先开了口。
“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真是的,那这个继后看着宠妃一路高升,皇上喜欢的又是她而不是宠妃,心里不难受吗。”
徽柔想了想,“还好吧,这个皇后似乎有斯德哥尔摩症。”
“什么……什么症?”
“就是旁人越欺负她,越打她的脸,欺负她,她反而要给那人升位份。但若是面对侍奉她,恭维她的妃嫔,她反而不去帮她们争位份,还要让她们像自己一样吃苦受罪,受了委屈也不能说,要像她一样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做一朵盛世白莲花。最好笑的是,过了几十年,皇帝越来越老,继后还却越来越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