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粗使丫头,一个月只有五百文钱。.微-趣`小′税?徃. \首_发¨
而东府以前最下等的丫头,一个月都有一两五钱银子!
消息一传过来,东府留下来的那几个下人,顿时悔青了肠子。
当初这几个人,除了秦姝院里的两个二等丫头,别的人也是暗中投靠了二太太的。
原先还指望着能率先投靠二太太,等二太太过府主事时,能赚个老资历、涨个月钱什么的。
没想到月钱没涨成,如今还几乎都被砍掉了!
而且听说,西府的下人,吃得比猪还差,剩下的饭菜连狗都不吃。
东府是没主子,但东府的房子不得打扫?
地不得擦?
花草不得修剪管理?
一个月只给五百文,叫花子都留不住!
东府几个下人商量了商量,刚进西府要讨个说法,结果被刘迎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不等天黑,就叫了人牙子进来,直接发卖了出去。-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至此,东府就只剩了花园子里秦姝院里的两个二等丫头。
入夜,刘迎花与秦景昌枯坐在房里。
秦景昌的妾室冰清来请他,都被坐立难安的秦景昌赶回了房。
两人相对而坐,却都没有说话。
秦景昌抖着腿,手指如痉挛般在膝上不停地敲打着。
总觉得今日的沙漏走得比平时慢许多。
终于,在无尽的煎熬中,漏壶里的沙子总算落到了亥时线上。
两人屁股底下如同安装了弹簧,几乎同时跳了起来。
第50章 空空
刘迎花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声音也颤颤的听不真切,“老,老爷,我们,去看看?”
秦景昌也不再矜持,短促地应了一声,“走!”
两人争先恐后出了门,深一脚浅一脚去了东府。
东府这次是真安静了。
除了前院灵堂,整个后院一片死寂,连灯笼都没点一盏。~如?文¨徃¢ /唔-错·内.容′
深冬腊月,虫儿也都息了声。
好在时值月中,月亮又圆又亮,便是不打灯笼,也不妨碍视线。
秦景昌和刘迎花一前一后,脚步匆匆、默默走在东府游廊里。
突然,府中花树上传来“咕咕咕”一声怪叫,吓得刘迎花“哎哟”一声。
她一把抓住秦景昌的手,感受到夫君手心里也全是汗,忍不住抱怨道:“这死鸟,冷不丁吓我一跳。”
心突突的,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秦景昌吞了口口水,硬挺着脖子没吱声。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其实他也很害怕。
害怕这些日子,东府里那些“闹鬼”的传闻。
秦景昌默默地握紧了老妻的手,两人互相搀扶着,到了主院后罩房。
后罩房原来是一溜悬山顶的平房,后来被秦景元改成了两层小楼。
主要用来做库房。
皎洁的月光映在墙上,如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库房一层四间,木门上挂着一把厚重的大锁。
刘迎花心里怦怦地跳,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小声问道:“老爷,要怎么打开?”
秦景昌仔细看了看整座小楼,回手从后腰间摸出一根铁钎。
刘迎花小声问,“能行吗?”
秦景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要不,你去找那死丫头拿钥匙?”
刘迎花立刻闭嘴。
秦景昌朝掌心狠狠啐了口唾沫,“真以为没钥匙,这门,老子就拿它没办法了?”
他将铁钎插进锁与门之间的空隙,握紧铁钎,突然用力往下一掰。
没想到锁和门,纹丝不动。
这就尴尬了。
刚跟老妻吹了牛。
秦景昌又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又如法炮制试了一次。
结果仍是不行。
刘迎花终于忍不住,道:“老爷,今日那死丫头出府时,妾身给她从里到外都换了衣裳,连她的发髻,妾身都给她重新梳过。别说钥匙,连一根绣花针,都不可能被她带出去。”
秦景昌愣了愣,突然气道:“你不早说?!”
刘迎花委屈道:“老爷也没问啊。”
她还以为秦景昌会先去那死丫头房里取钥匙呢。